随着她说完这话,磨得发亮的匕首,也跟着出鞘。
看到可以反光的匕首,紧贴着自已的脸,庄子兰的眼底布满了惊惧。
她怕自已会死在这,忙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齐家老两口身上。
“嫂子,嫂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乱动,手也别抖。
说来,我也是受害者。
这事不是我能做得了主,怨不得我。
是我公婆,是他们不愿我改嫁,才想出的法子。”
庄子兰清楚,不管是她,还是齐家,又或者齐氏一族的人,都不是池家人的对手。
要是没有她婆母到处说,她和池鱼同时生产,且池鱼生下的是死胎,那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现在她生没生娃,但凡是生过几个孩子的妇人,都能看得出来。
与其矢口否认没这回事,还不如干脆承认下来,只要撇清她和小叔子有某种关系就行。
只要她不承认,齐明宇也不承认,反正不是被人当场抓住,也没对外说,齐明宇兼祧两房,那就没这回事!
齐老头的脑子也灵活,看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狡辩。
为了自家老二,也为了自家的名声,他索性硬着头皮将这事承认下来。
“是!这事是我跟老婆子的主意,跟老二和老大媳妇都没任何关系。
老二没兼祧两房,老大媳妇也没与他搅和到一块。
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还有这事,老二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压根不知道。
是我想着,老大年纪轻轻就没了,也没留个后。
就想老二和他媳妇还年轻,往后想生几个都行。
又怕老二媳妇不同意,才擅自做主,让老大媳妇假装怀孕。
到时,我们想办法让老二媳妇提早生产。
这样对外说是老大媳妇生的,也过得去。
这一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也愿意任打任骂,你们想怎样都行!”
说着,他当众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