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陪着说了几句,便去前面的店铺守着。
只有郁金的态度依然没什么变化。
不管傅闻宵变成什么样,都是她们的姐夫,这点是不变的。
郁金问他们这次去府城顺不顺利,又问他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其他士子都回来了,她姐和姐夫却没回来,多少有些担心,这些日子她没少往疏影巷跑,除了去看看周氏祖孙三人,也是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郁离道:“在府城里有些事,多耽搁几天。”
郁金虽然疑惑是什么事,但也识趣地没有问,朝傅闻宵道:“姐夫,恭喜你啦。”
“谢谢二妹。”傅闻宵客气地说。
聊了会儿,郁金想起什么,突然说:“大姐,二堂哥落榜了。”
郁离哦一声,神色平静。
“倒是和二堂哥一起参加府试的陈仲询上榜了。”说到这里,郁金忍不住笑道,“大姐你不知道吧,大伯娘一直想将琴娘嫁给陈仲询,这次听说陈仲询考上童生,就想为他们定下亲事。”
郁离仍是反应平平,对此没什么兴趣。
郁金见状,不再说这些,聊起其他,例如村子里的人得知傅闻宵考上童生,都很高兴,还问他们家要不要办酒席庆祝。
“……你不知道,有人去问阿奶,咱们家要不要办酒席,结果被阿奶赶出来。”郁金说到这里,笑得不行。
郁老太太当时是直接暴怒地将人赶出门的。
这也很好理解,郁家有两个读书人,一个连县试都没过,一个虽然过了县试,却没过府试,两人就像当年的郁老大,都没有考中,仍是白身。
偏偏郁家的女婿傅闻宵考过了,而且成绩非常好,是县试、府试的案首。
这对比太过惨烈,郁老太太等人能高兴才有鬼。
也有人说女婿就是半个儿子,傅闻宵作为郁家的女婿,他能考上童生,郁家应该高兴才对。
这也是村里人会去问郁家办不办酒席的原因。
但郁老爷子夫妻和郁家大房早就和郁离撕破脸,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就算傅闻宵是郁家女婿,但终归只是女婿,又不是他们郁家的血脉,不管他考中什么,都和郁家无关。
“听说现在阿爷阿奶都不怎么乐意出门。”郁金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嘲讽之色,“还有大伯他们,估计以后都不敢回村里了罢。”
从大伯开始,郁家供着大房读书,供了几十年。
从他们爹娘到她们,仿佛活着就是为了供养大房读书,直到大姐强硬地让郁家分家时,阿爷阿奶还说将来若是大房出息了,让他们别去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