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
不久就听说参加鹿鸣宴的傅闻宵回来了。
郁离刚走出去,便见傅闻宵正好下马车,他的身形有些不稳,旁边有小厮要扶他,被他拂手推开。
看到郁离,他几步走过来,直接探臂将人抱住。
周围的下人看到这一幕,赶紧避开,暗忖看来傅举人真的醉了,不然哪会当众做这举动?
郁离被他抱了个满怀,瞬间就嗅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香,有些吃惊,这人喝酒了?
她一边将人带回房,一边问道:“你喝酒了?”
他嗯了一声。
回到房里,厨房那边正好送来一碗醒酒汤。
汪家的下人很有经验,知道傅闻宵去参加鹿鸣宴,肯定会饮酒,而且作为解元,定会被众人敬酒,能走着回来都算不错的。
果然,傅举人回来后,不仅带着满身的酒气,连步伐都不稳。
傅闻宵一直搂着人不放,郁离虽然能推开他,但每次她推开时,他的脸色黯然,一副伤心失落的模样,看得人都不忍心,郁离最后只好让他抱着。
她伸手端过桌上的醒酒汤喂他。
傅闻宵乖乖地喝了,等喝完后,继续抱着她,将脸搁在她的颈边蹭来蹭去。
郁离被他蹭得有些痒,问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这模样,看着比上次傅烈云离开时喝得还要多,至少那时候他虽然醉了,但步伐还算稳的。
“不知道。”他含糊地说,“他们都来敬酒。”
“不能拒绝吗?”郁离有些羡慕,她想喝酒都喝不到,他反而能喝成这样,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哪天她找个没人的地方,灌它个十坛八坛的酒,到时候发酒疯也影响不到别人。
他摇头,“不好拒绝,座师在上头看着。”
郁离只能叹气,“那行吧,你先去睡一觉,等酒醒再说吧。”
明天他们就要回县城,总不能让他宿醉头痛着回去。
郁离好说歹说,又是让人准备水,又是带他去沐浴洗漱,总算让他换上干净的衣物,将他弄到床上,让他先睡一觉,醒醒酒再说。
翌日,傅闻宵醒来时,坐在那里发着呆。
郁离探头去看他,“宵哥儿,你怎么样?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