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舱遇到郁离时,他虽然仍是欣喜,但更多的是坦然。
除了正在吃点心的郁离和两个孩子,一脸习以为常的周氏,和仍是淡定从容的傅闻宵,汪举人夫妻都被这阵势弄得有些懵。
现在的少年人行事这么奇怪的吗?
傅闻宵客气地邀请对方入座,亲自给他倒茶。
楚少聿受宠若惊,小心地捧起那盏茶,“多谢傅兄……嗯,真是好茶。”
傅闻宵笑道:“船上简陋,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楚兄弟莫要介怀,待到京城后,再请你一叙。”
“好的好的,我没问题。”
楚少聿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巴不得他赶紧邀请自己。
汪举人看了看热情的楚少聿,忍不住和夫人嘀咕:“这楚郎君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和傅贤弟如此熟悉?”
汪夫人很淡定,“不奇怪。”
“怎么不奇怪?”汪举人唠叨,“傅贤弟不过客气地邀请一声,他就跑过来了,这也实在……”
说话间,见夫人定定地看着自己,汪举人问道:“夫人看我作甚?”
汪夫人道:“当初你不也和他一样吗?”
一样自来熟,一样扒着人家傅郎君不放手。
汪举人觉得自己和楚少聿是不同的,他振振有词:“我哪里和这小子一样?傅贤弟是被我的才华吸引,愿意与我结交!这楚郎君一看就是家里宠着的小公子,只怕连四书五经怎么读都不知道。”
年轻人很好懂,只要稍稍攀谈几句,就能摸清楚他的底细,知道他家境极好,家里也不需要他读书科举,光宗耀祖什么的。
标准的富贵人家的子弟,没有成为那种人嫌狗憎的纨绔子弟,可能是家中长辈管得严,或者他自己本性不坏。
汪举人拒绝楚少聿和他一样,不过他年纪大,都能当楚少聿的爹,倒也没和年轻人计较什么。
甚至在楚少聿又跑过来时,还拉着他一起作文章。
楚少聿:“……”
楚少聿哪里会做文章,被汪举人弄得头秃,来的次数渐渐地变少。
对此汪举人表示很遗憾,和傅闻宵说:“楚郎君这两天怎么不过来了?前天的论策还没说完呢,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高见。”
傅闻宵:“……”
两艘船结伴进京,在有心人眼里,十分醒目。
这天晚上,他们遇到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