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混街道,玩吉他,就是不好好过日子。江言澈,你到底为什么来留学的……”
江言澈坐在二十平米的小公寓内唯一的凳子上,乖乖抬着下颚,任由花希钰在他的脸上擦拭药膏,嘴上不说,内心很是享受。
不过,倘若她能停止喋喋不休数落劝道,弃恶扬善的说教,那就更好了。
“你渴不渴?”冷不丁的,那人插话,打断了她。
拿着棉签涂伤口的手,顿了一下。
花希钰愣然的视线与黑眸对撞在一起,猛然想起,从坐下到现在,一口水她都没给人家喝。
“对不起。我忘了你在发烧,好像没有热水了。稍等我一下……”
说完,她快速地处理完他脸上的伤,朝小厨房跑去。江言澈这才有机会打量公寓的环境……
开放式的厨房、小得只能淋浴的洗手间;客厅不存在的,主卧只够放下一张床。挨着床的衣柜子旁一张单人桌椅……
然后就是散落在各个角落里的书籍,包括占据了她半个床的空间。
五分钟后,等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手里捧着杯温水,加一小片退烧药递到他面前。
乖乖吃下药片的江言澈,眨巴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问出一句:
“你睡哪儿?”
“我?我当然睡床啊……”花希钰一开始没过脑子,随口就答。
忽而恍然,今晚上这位病号住她家,那总不能让病号睡地上吧……再说,这公寓小的连睡地板的空间都不太有。那……
她犹豫了:“现在……送你回你家,还能行么?”
“江宁不在,公寓没人。晚上我可能会发烧,需要照顾。”
这是她刚刚在车上做出的判断,现在他原话返还给她。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那……你的朋友,有没有可能现在来接你呢?”花希钰试图提出新的解决方案。
江言澈冷漠地笑了一下:“赢了越南帮,这会儿他们估计忙着开心呢!哪有空管我死活……”
“说的也是……”
花希钰皱着眉,脑子飞速旋转,实际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附和什么内容。只想着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大麻烦。
“你这床挤一挤,兴许能睡下两个人。当然,如果你睡姿够好的话。”
江言澈拍了拍手边的软铺,一脸嫌弃地瞧着堆满半边床的书籍,暗示给花希钰。
“要不,我还是把你丢回巷子里,自生自灭吧……”她脸黑了黑。
江言澈挤出一抹笑容。虽战损,但依旧倾国倾城,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摇了摇。撒娇着:
“明天一早我就走,救人救到底。姐姐——”
这声“姐姐”叫得花希钰一颗心痒痒地紧,抵抗力崩盘瓦解,气械投降。
二话不说将床上的书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一人半边,睡觉老实点。”
安排得当,她还不忘中间卷一个”弱小无助“的床单,作为障碍。
江言澈撩着眼皮,挑眉地瞅着面前的床单,无声地笑。
“且不说我受了伤,还吃了退烧药;就算真做点什么,好像也是我比较吃亏吧……”
抬手关灯的花希钰,面色不善地瞪一眼得便宜还卖乖某人:
“是是是……白眼狼。赶紧睡吧!吃了药都弄不困你。”
黑暗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江言澈心满意足地翘起了唇角,闭上了眼。
第二日一早,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大作,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