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又重新关上,这里很快又剩下了关岩溪一个人,从镂空的玻璃门中可以看得出门外面还站着警员,关岩溪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所以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这时候她心里想起了很多的人,最后在她脑海中定格的却是那个总是对她嬉皮笑脸的大男孩,不知道他的驾照有没有考下来!
夜幕低垂,主干道上的灯柱一排一排的练成了一条线,谢子川站在落地窗前双眸微拧,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他是看着关岩溪被带走的,谢子琪还很怕他会冲动的拦下来,但是他没有,直到关岩溪被拉上了车,他依然站在原地。
就跟现在的情景一样,他只是握着双拳,锁着眉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敲门声传来,谢子川微微转过身,喊了一声进来。
房门推开,进来的正是他的助理亨利。
“事情怎么样了?”谢子川大步的走回了办公椅,坐下来看着亨利,在此时脸上才挂了些焦急。
“所有的一切都对关小姐不太有利。”亨利将档案袋递给了谢子川,然后站在一侧。
谢子川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来,只看了两眼就愤怒的将那些所谓的证据拍在了桌上。
“狗屁不通,这都是些什么!”
“关键是关小姐账户里突然多出的伍拾万,这个非常棘手。”亨利站在一侧,只等着谢子川发完了脾气,才上前整理了档案。
“那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关岩溪不是个贪财的人,这一点谢子川比谁都清楚。
“来的路上我详细分析了一下,这个事最为关键的就是关小姐去医院的动机,如果能有个充分的理由,也就排除了窃取商业机密这回事,有些事关键还得去和医院沟通。”这个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就看谢子川怎么处理了。
谢子川微眯着眸子,忽然想起了几日前在医院周围撞见她和郝眉在一起的事情,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看来和这件事情脱不开关系。
“你再找人打听一下,和医院方面也做好沟通,这个事我不好出面,你最好找个能出面的人。”
“好,我这就去办。”亨利点了点头,就要出去。
“等一下!”亨利要出门的时候,谢子川突然又喊住了他。
“谢总?”亨利转过身,还以为谢子川还要交代些什么。
“欧洲的事情比较急,你去订机票,我们今天就过去。”
“那这个事?”亨利有一瞬间的愣神,忽然不知道谢子川是怎么想的了。
“等回来在说。”谢子川转身又看向了远方,眉目中有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亨利点点头,带着一脸的疑惑走了出去。
谢子川又拿起了那些资料,眯着眼眸,在纸张上仿佛看见了关岩溪的倔强,关岩溪的坚强,统统的这一切他都想给她折断,他只想让她乖乖的做他身边的女人,一切都依靠着他。
看守所里,大门又是一阵响,有人走进来的声音,关岩溪猛地坐起来,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站起来有些兴奋的模样。
可进来的两个人没说一句话,只是朝着她走过来,然后拉过她的双手,直接的将一个冰冷的东西扣在了她的手腕上,她一垂头心就跟着惊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过了二十四小时吗,我要出去。”
“对不起,你现在还不能走,你的事情还得调查,请你配合。”
就这样关岩溪从审讯室直接被带到了关押室,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都来不及反应什么。
“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关岩溪拍着关押室的铁门,大声的喊着。
事情没有瞒得住,第二天关岩溪的外婆就来了,探监室里面显出的是一张憔悴狼狈的脸。
“岩溪,发生什么事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外婆,我没事,这都是误会,一定会没事的。”关岩溪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地握着,说的话在心里完全的没有底。
和她外婆一起来的还有日新的袁主任,这个人不错,不过过来也只是例行公事。
“老人家,您也别着急,我和小关说点事,您就回去吧,这面也见了,她没事,最主要的就是赶紧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