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大清兄弟回来了!”
“砰、砰、砰!”
“你快开门呐,大喜事啊,大清兄弟被平反回来了!”
闫埠贵的捶门声响彻整个中院,破锣嗓子再一嚎,后院的街坊也听得清清楚楚,众街坊都闻风而动的冲出门。
何大清回来,有他收拾张翠花这个老虔婆,这真是大席事。
屋里的张翠花头发已经花白,身材一改前些年的消瘦,不但胖了回来,比十三年前还更圆润几分。
此时正在手忙脚乱的将饭桌上一大盆炖肉,还有一小碟炒青菜到处藏,最后只能端到床底下。
如此藏好之后张翠花才打开房门。
不等闫埠贵众人张嘴,她就先瞪着三角眼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何大清回来关我什么事?”
“这里是贾家,没一个姓何的!”
闫埠贵瞬间语塞,何大清却说:“淮茹马上也要回来,带着何晓,我是他爷爷!”
“何晓?”
张翠花楞了一下,随即叉腰嚎道:“什么何大何小?这是我们贾家,屋里全是和你没关系的女同志,你甭想住进来,和以前一样败坏我们名声!”
“别说是你,以后傻柱淮茹回来也是一样,他们都不是我们贾家的人,都别想住进我们屋!”
何大清见她养得肥壮如年猪,像是泼妇般指着自己骂,手不禁放到皮带上,却迟迟不敢抽出。
今天这事他不占理,要是再打张翠花,那就真全不占理了。
闫埠贵还等着何大清大发神威,却见何大清突然转身,朝门外走去。
贾张氏不由得意一笑。
闫埠贵急忙拦住说:“大清,你这是干什么?”
“这大过年的,你不回家住能去哪里?”
闫埠贵还是想将何大清塞进贾家,将贾家再变成何家,以前何家有他管着,张翠花那是规规矩矩、听话的很。
何家的日子过得也蒸蒸日上,不劳院里的其他街坊操心。
“是啊,大过年的你不住家里,还能住哪里去?”众人齐齐挽留,贾张氏挨个瞪向这些人,暗骂他们是黑心鬼。
何大清停下脚步,朗声解释说:“我去找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同志来给我做主,让他们断断我该不该住这屋子里。”
说罢何大清还看向这些街坊:“到时候还烦您各位给我做个证。”
“当初我和张翠花,还有柱子和秦淮茹可都是被逼着离婚的,就是真离婚,按说这房子也该有我们一份,我们住回去天经地义!”
闫埠贵眼前一亮,赶忙附和说:“确实确实,你说的言之有理,当初你们是被人逼着离婚的,不该作数。”
“再说离婚分房产,也应该!”
“放心,等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同志来,我们一定好好帮你解释。”
闫埠贵话音刚落,其他街坊纷纷附和,都扬言要替何大清做主,就是真赶人出去也该赶张翠花才是。
张翠花怒视着这些街坊和她作对的街坊,却也不敢闹,反身回屋取下贾东旭的遗像,抱着遗像就坐到门槛上。
“东旭啊,你快上来看看吧,院里的这些黑心鬼都来欺负你妈,要把你妈还有你女儿都赶出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