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原本得意的脸上变得异常难看。过了好一会,他稍作妥协似的低垂着脑袋,“我知道这事是我对不起他,可是小源源,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她紧盯着他的闪烁的眼神,“是你杀了教授?”
项北震惊地抬起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
她没好气道,“怎么不可能?你杀了教授,然后嫁祸给京生,一举两得。”
项北赶忙解释道,“真不是我。那天晚上,我去了源点酒吧,不信你可以去问那的老板。”
“酒吧凌晨2点打烊,而教授遇害的时间是在凌晨3点左右。”方源指出破绽。
项北一脸为难,“我真有不在场证据,那晚在酒吧,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懂的……”他看了一眼方源,索性说道,“那女孩也可以给我作证。”
方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冷冷道,“项北,你这样做对得起小晚吗?”
项北低垂着脑袋,“我那晚真的是喝多了。”
方源冷声呵了句。
喝多了。这个借口可真是屡试不爽。真正喝多的人是躺在地上变成一滩烂泥,天王老子来了也叫不醒。喝多了,不过是为了掩饰干荒唐事的借口,酒能壮的也只有怂人的胆了。
项北又慌里慌张地翻出手机里那条毛骨悚然的短信,是未来人发来的。
短短几个字,令人后脊发凉: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他呼吸沉重,“这就是一场死亡游戏,未来人是按着某种顺序在杀人。先是那几名生还者,接下来就是教授,最后一个就是我。”
方源一脸淡定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项北急得团团转,“什么怎么样,未来人在到处杀人,我们得赶紧揪出他。”
她冷声回道,“没事,清明节我们会抽空给你扫墓。”
项北气得脸都绿了,晦气道,“呸呸呸,扫什么墓,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他又偷偷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面色前所未有的平静,又嘟囔了一句,“你跟京生还真是天造地设,嘴都这么毒。”
方源沉默了好长一会,冷声说道,“我可以去趟西岭,但是在我回到东江的时候,他得好好站在我面前。”
“这……我得需要时间……公安局也不是我家开的。”项北犹豫道。
“行不行,给句话吧。”
“行。不行也得行。”项北咬牙道。
方源迟疑了一会,“就信你一次。”说完,她从容地迈着步子离开,临走的时候脑子里冒出了一个问题,转身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没想明白……”
“什么事?”
“教授究竟是怎么死的?”
路远拿着一摞文件放到桌子上,稍稍坐定后,不紧不慢地翻开文件,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这才抬起头望向念京生,“又见面了,我可是关注你很久了。”
念京生端正的坐着,依旧面不改色,从容自若。
路远注意到他干涩的嘴唇,“聊了这么久渴了吧?”他示意小白,“去倒杯水来。”
“咖啡,不加糖的那种。”念京生开口要求道。
小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吼道,“你当这是你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