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直接下刀将伤口划开取钉子。
顾九渊怕疼,却也是能忍疼的人。
即便疼的全身发颤冒汗,依旧乖乖的趴着。
面色惨白的令人心疼怜惜。
怜惜并未维持多久。
在大夫取他脊椎上的钉子时,顾九渊倏地侧身,伸出手精准的扼住了大夫的脖子。
“动本王?找死?”他眉眼桀骜,身躯僵硬而挺拔,任由后背鲜血淋漓。
大夫吓坏了,抖着舌头颤着嘴皮子:“老夫,老夫是大夫,是来救你的。”
李进也慌了,刚想上前,顾九渊冰冷刺骨的视线便扫了过去:“滚!”
李进原地顿住,不敢上前。
束长安扫了一眼他不聚焦的眼神,便知他还处在昏迷。
这是身体感知到遭受伤害,启动的防御机制。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杀了大夫,就连她和李进,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且还在这个关键点上……
束长安望着他鲜血横流的脊背,忽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像哄孩子似的模仿顾夫人的音色:“重楼,听话,松手!”
李进:“……”他能说,还挺像吗?
顾九渊身体一顿。
束长安见有戏,将煤油灯递给李进。
她双手握住顾九渊的手腕:“乖,松手,娘知道你疼,娘给你找大夫来了。”
每个人,埋藏心底最深处的便是母爱。
不管是在梦魇,还是幻觉。
母亲的感觉总是独一无二。
她顺毛撸,去摸顾九渊的头:“乖啊,松手,娘看看,是不是很疼?”
说着,她欠身坐在顾九渊身边,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缓慢的拉回了他的手臂:“重楼乖,娘看看伤哪了?娘的好大儿,是不是特别疼?”
顾九渊收回手臂,环住了束长安的纤细的腰身,将脸埋进她的腹部,声音沙哑:“嗯,疼。”
束长安又给大夫使了个眼色。
大夫颤着手,就着李进的煤油灯,继续拔最危险的那根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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