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隐隐有种感觉,顾九渊不像是来请罪的,反倒像是来告状的。
事实正如束长安所想。
顾九渊跪在地上认错。
銮老夫人怎么听,都觉得是自家孙儿太无理了。
人家是大渊的临江王,常年征战,被自己孙儿欺负的满脸墨汁。
站在一旁的束长安,眼瞅着自家祖母瞪了自己好几眼。
束长安:“……”好心机,好绿茶啊。
怪不得顾九渊从来不将杜氏放在眼里。
杜氏如果是一碗陈年绿茶,顾九渊就是千年的绿茶树。
“祖母,孙儿见到您,便觉得亲切,好似我们上辈子就是一家人。”顾九渊将孙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像是来拜访的,倒像是来寻亲的。
在銮老夫人眼里,外面的男子大多心高气傲,视女子为物品。
所以,见到跟束长安一起来的小伙子,这般谦逊有礼,态度谦卑时,好感指数蹭蹭往上升。
銮老夫人亲自伸手将顾九渊搀了起来:“好孩子,是老身那孙儿不懂事,害你受苦了!”
束长安:“……”
顾九渊真不是人啊。
“祖母!”束长安打断了叙旧般的二人:“我大哥的魂魄寻到了没?”
銮老夫人回过神来,吩咐仆人带顾九渊去洗漱后。
她望着顾九渊的背影,还在夸赞:“这是个好孩子,长安啊,你莫要欺负人家啊!”
束长安:“……祖母,你是没见到,他要砍别人手的样子!”
“他是王爷,自是要有些手段的。”銮老夫人已经不知不觉为顾九渊开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