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序的声音钻入到耳中,陈玖禾不由得微微愣了愣,随即低哑开口道,“你……”
她隐约记得有人闯入到了仓库救下了自己,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谢淮序。
心中莫名泛起了一阵酸酸的情绪。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最崩溃绝望的时候,还是他救了自己。
“陈玖禾,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给谢家抹黑?你还要伺候那几个人,你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
“如果不是祁白刚巧撞见了,今天你的那副模样全华国都要知道了吧?”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谢淮序这么说着,狠狠一把扣住了面前的人,“刚刚是把我当谁了,说要伺候我?”
“是不管谁你都可以这么放—荡吗?”
谢淮序的这番话过于伤人,扎得陈玖禾一颗心遍体鳞伤。
怕被谢淮序听出来自己此刻的语调不对劲,她咬紧了唇不肯出声,只用尽了力气推搡了起来。
但是随着她剧烈的动作,那股热气不由得再次侵袭而来。
那群该死的败类,到底给她吃了什么,竟然现在还……
陈玖禾狠狠咬唇,想要逼着自己恢复清醒,可是她的那一点异常还是被谢淮序清晰感觉到了。
他嗤笑出声,低声道,“真贱。”
这么说着,毫不客气地占—有,“送上门来的,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理智尚余,可是陈玖禾却无力抗争,手上绵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如刀绞。
*
陈玖禾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
坐起身来的那一刻,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开始断断续续地钻入到脑海之中,陈玖禾的脸色顿时一寸一寸变得惨白。
尤其是转头看向了还在身侧躺着的谢淮序,陈玖禾眼底的难堪更是被撕扯放大了无数倍。
昨天因着被他救下涌起的那一点点感动也早就在他那些绝情而又残忍的话语之中被撕了个粉碎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对着自己说的那番话,陈玖禾心中涌起了一股恨意。
明明就是他自己有了新欢背叛了她,居然还往她头上泼脏水。
陈玖禾这么想着,一个邪恶的念头在脑海之中涌现。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人,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走到了一旁的柜子旁,轻轻打开。
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是几枚她之前练手用的银针。
在看到那个盒子原封未动的依旧在那里的那一刻,陈玖禾眼底涌起了一丝水汽,但是很快又被他逼退了。
他都可以带着赵婵回来践踏她留下的那堆衣服了,又怎么可能是因为舍不得,不过就是懒得管罢了。
等他要把新主人带回这栋别墅的时候,他才会想到清理这些吧。
谢淮序这么想着,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银针快步走到了谢淮序的身边,先一针扎在了他的双肩上,让他继续陷入深睡,然后才动作利落地连扎了好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