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玉制。”
少年则是恰到好处地竖起了耳朵。
“这玉,可是白玉?”
孟郡守继续试探,看他持着酒杯的左手,已经在微微地发着颤。
“啊!就是白玉……”
陈心隐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什么白玉?”
那边正忙着与桃夭探讨着究竟是春笋干好吃,还是冬笋干好吃的白芜冰,也有些激动地转回来问道。
“哎呀,老夫暴殄天物呀,真是该遭那天打五雷轰。”
谁知,孟郡守竟然并无多少喜色,而是呼天抢地,如丧考妣,就好似曾经犯下了多大的罪过似的。
还没等陈心隐继续发问,他就自己说了开来:
“前些时日,有一个奇怪的人路过南海郡,正巧被老夫在街上碰见。老夫见他身后背着一只琴箱,好奇之下,就多问了几句。那人倒也干脆,直接从琴箱之中,取出了一张白玉琴来,见老夫感感兴趣,便询问老夫是否肯买。老夫见猎心喜,当然要多加考虑,孰料那人的开价……唉,十分惊人,便是老夫卖尽家产,恐怕也买琴不起,就此白白错过……”
“吓!那人是谁?为何开这样的高价?”
陈心隐有些惊讶,按理来说,世间除了他自己一人之外,他从未见过有谁能够使用无名玉琴,弹奏出哪怕一声音符来。而那人胆敢开出高价,难道他竟知晓玉琴的价值所在?
不,应该不是,若是他也能用,那就一定不肯轻易将琴给出让了的……
“老夫当时也觉着奇怪,一张白玉琴,即便是名玉为材,大师打造,也不该开出那般离谱的价格,只怕是他已然想钱想得疯魔了……所以也就不再搭理他,任由他离开了。”
孟郡守一脸的晦气,只是懊恼又能如何,即便是给他一次机会回到当初,他终归也是买不起的,
“至于他的身份,事后老夫发动人脉,多方打听,才算是推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原来那人,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盗圣……”
“什么!盗圣!人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盗圣东流水?”
三杀老人的脸色也不禁变了三变,遇上了偷窃手法异常高明的盗圣,可真是有的陈心隐头疼了。
“正是那‘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盗圣东流水!”
孟郡守的脸色也不能比三杀老人好到哪儿去。
“那可真是不妙。”
三杀老人忧心忡忡。
“盗圣东流水是谁?”
对于这些江湖中的道道门门,陈心隐还只不过还是站在门外观望的小厮而已。
“陈小子,那东流水,被盗门中人尊为盗贼之中的……圣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