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呜!呜呜!呜……”
“梅见,你去皇兄那里问问那幼虎,看是不是真的有,若真的有就给本宫带回来。”
梅见:“是,公主,奴婢这就去。”
“等等。”姜希微想了想,“还是霜见去吧。”皇兄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于女子来说,并非良人。她和皇兄终究是不可能的,还是少接触的好。
梅见不作他想:“公主,您在外面好一会儿了,奴婢扶您回屋歇着吧。”
“不急,半个时辰后你再去飞霞宫跟贤妃知会一声,就说五皇子顽劣不堪,不尊礼法,目无尊长,本宫替她管教管教,以免日后惹下更大的祸端。”
梅见皱眉,“公主这是何意……”贤妃是何等人物,五皇子平常更是被她百般溺爱,若是知道了还能善罢甘休?
“你只管去就是了。”
梅见虽是不解她为何要这么做,但还是没有多问,转身就去了飞霞宫。心里却想着,公主自大病初愈后性格似乎变了很多……
贤妃回到自己的飞霞宫,处理完后宫琐碎已有些疲累,一盏茶都没吃完,就见梅见来报,说自己的儿子正被罚跪。当下怒急攻心,顾不得掩饰,当着梅见的面就摔了茶盏,立刻带人就往安和宫去。
此时外面又下起了雪。
贤妃一想到自己的心肝正跪在雪地里,只觉又急又痛,脚下的步伐飞快。
贤妃一进安和宫的大门,迎面就是五皇子跪着的背影,纵然看到旁边有太监给他撑着伞,仍是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幸好被明月架住了。
“鸣儿!”
姜鸣猛地回头,眼泪立时就下来了。
“母妃!救我!”
姜鸣想起来,却被一旁的太监按住了。
贤妃见状怒火攻心,刚要走过去,安和宫的一众宫人跪在她的面前请安行礼,也挡住了她的去路。
贤妃:“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挡本宫的路!”
“贤妃娘娘可要息怒。”姜希微颇有些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贤妃双眼发红,看向来人。
披着丁香色披风的姜希微手拿暖炉缓步从屋内走出来来。
“贤妃娘娘大驾光临,奴才们即见了若是不跪地行礼,倒要落了别人的口实,说本宫管教无方了。”姜希微说完,素手轻挥,跪了一地的宫人们才又磕了头躬身退下。
贤妃恨得银牙都要咬碎,平日精心养护的长甲都被她用力握断。可到底是在这宫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人了,这会儿再恨,也能勉强维持面上的平静。
“安和宫的奴才倒是还懂些礼数。不过本宫倒想问问,三公主你此番做派又是所为何事?”贤妃冷声道,“鸣儿年幼,自小就被皇上娇惯,从未舍得责骂,更别说……更别说在这雪地里罚跪。”说到后面,声音已经隐隐颤抖,眼眶都红了。
转眼又厉声道:“你们这些奴才是要造反么?!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快把五皇子给本宫扶起来!”
明月等人闻言急忙上前想要把跪在地上的姜鸣扶起来。
霜见见状立刻上前一脚踹翻了明月。
“哎呦。”
霜见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这一脚可不轻。明月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好一会儿爬不起来。
贤妃未料到这出,瞪大了双眼。“狗奴才放肆!”
姜希微抿唇一笑,缓步上前,一手挥退了霜见,一手轻轻按在姜鸣的肩上。
倒在地上呻吟的明月不知为何突然止了声息,不敢再叫。其余想上来帮忙的众人也立时顿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姜希微拍了拍姜鸣肩上的雪花,皱眉:“撑伞仔细些,怎还叫五皇弟身上落了雪?”
又叹息道:“如此,本宫倒是有些明白了。本还不解为何五皇弟如此年幼就养成这般肆意妄为嚣张跋扈的性子。原来……竟全是父皇的错?”
贤妃面上一僵,姜希微敢说皇上的“不是”,她又如何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