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秦国云,参见陛下。”
“臣秦书良,参见陛下。”
这是一对父子。
秦书良先生搀扶秦国云跪下,自己才跟着跪下行礼。
看到秦国云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样子,萧庆于心不忍,赶忙吩咐道,“快平身。来人,赐座!”
郑明龙和秦书良,一左一右把秦国云给搀扶了起来。
小李子端来了软垫坐椅。
“谢陛下。”
秦国云坐下后,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身体确实是很虚弱。
秦书良一个劲给他抚着后背,帮他顺气,表情焦急,满是担忧。
“陛下,家父年迈体弱,虽然病情最近有所好转,但稍有动作就会喘不上气,请陛下见谅。”
萧庆也看出来了,自然不会怪罪。
等过了一会儿,他见秦国云喘匀实了,便问道,“老将军急着要见朕,不知所为何事?”
“老臣听说,辽国使臣要陛下割让燕北城及其周围二十个县?”
“确有此事。”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八年前,我大魏失了燕山这天然屏障,燕北城便成了抵挡辽国的第一重镇。”
秦国云越说越激动,越说表情越激愤,“燕北城以南,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若是割让,辽国铁骑便可长驱直入,直逼天雄关。”
“天雄关是大梁城北端咽喉。辽国若是兵锋直指天雄关,那大梁城危矣。大梁城危矣,则我大魏危矣。此事关系重大,请陛下万不可割让燕北城!”
说完,秦国云不顾病体,立马跪了下来。
他一直在家养病,对于朝廷的事情,很少过问。
他还以为萧庆和以前一样,不理朝政,昏庸短视,生怕萧庆脑子一抽抽,随手就把燕北城割让给了辽国。
所以,秦国云这才慌慌张张进宫面圣。
萧庆立马说道,“老将军请起。燕北城的重要性,朕也知道。所以,在朝堂上的时候,朕便已经拒绝了辽国使臣。”
“爹,你听见了吧?我都跟你说了,陛下已经拒绝了辽国人的无理请求,你就是不信。”
秦国云横了秦书良一眼,随后看向了萧庆,问道,“陛下,此事当真?”
“朕金口玉言,岂能拿国事当儿戏?”
“如此,老臣便放心了。”
萧庆起身走了过去,欣慰道,“老将军一把年纪了,本该在府里颐养天年的。没想到,还如此操劳国事,朕心甚慰。”
“陛下,老臣也不愿意来叨扰陛下。只是,老臣一生征战,知道大魏的疆土都是无数将士用鲜血换来的,不可轻易与人。”
“这个道理朕知道。老将军请放心,朕绝不会做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
“如此,老臣便放心了。”
秦国云话锋一转,忽然又说道,“但是,辽国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陛下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朕正在为此事烦恼。”
“陛下若是有需要,老臣愿领兵出征,替陛下镇守边疆,抵御外敌。”
萧庆赶忙说道,“老将军年事已高,又体弱多病,朕怎么能忍心让老将军出征呢?”
“老臣征战一生,若是能将这把老骨头扔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便是老臣一生的荣耀!”
“老将军忠心为国,朕很是欣慰。但领兵打仗这种事,还是交给年轻将领们吧。若是老将军放心不下,可以为朕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