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朝和周清远换了套锦袍,拿着康王府的令牌进了陈府。
“陆朝,咱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经过康王允许,他们回去真的不会被揍?!
“殿下说了,让我见机行事。”
周清远微笑:哦,那没事了。
不一会儿,陈家嫡长子便亲自出来迎客,陆朝和周清远两人冷着脸微微颔首,而后目不斜视地进了陈家,简直将矜贵和倨傲写在了脸上。
“不知二位前来,可是康王殿下有何吩咐?”
陈大公子很是恭敬地请客人坐下,想到出门前父亲的交代,还是忍下了心中的不爽。
“殿下让我俩来接府中三公子,劳烦陈大公子让下人通传一声。”
陈大公子闻言有些错愕,竟一时没反应过来三公子是哪位。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府中那个傻大个,几个月前被送到了康王殿下做伴读,他回府了?
“两位稍等,我马上让人去通传。”
“我三弟可是冲撞了康王?”
周清远斜眼瞥了陈大公子一眼,摇了摇头。
“安宁公子得殿下器重,平日里殿下读书都是他陪伴左右,陈大公子过虑了。”
陈大公子附和地笑了几声。
“安宁性格有些内秀,没想到竟能得到康王殿下的厚爱,能伴康王左右,是他的福份。”
等陈安宁到的时候,陈大公子意有所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三弟,康王殿下的两位伴读奉命接你回书院,我想着你不过才回府一日,家人尚未能好好叙叙,便自作主张多留你一夜,明日再回书院吧,你看是否可行?”
陈宁安惶恐地点点头,应道。
“可以的,我都听兄长的。”
“那你们先喝茶,我先失陪一下。”
随即走向前院。
当天夜晚,陈宁安总算见到了这个事务繁忙的父亲。
陈知府第一次认真打量了这个儿子,审慎又带着质问。
“听闻康王很是器重你,为何信上不说?”
陈宁安冷笑一声:“你们答应我善待阿清,为何做不到?”
陈知府狠狠拍了拍桌子。
“孽畜!你以为你抱上康王的大腿就开始嚣张了?他不过是。。。”
“父亲慎言!”
陈大公子出声打断了陈知府的话,那后半句几人都心知肚明。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父亲您敢保证他不会有后起之日?再说了,颍川可是他的封地。”
陈知府当然不敢,若是康王要造反,他便是第一个祭旗的,最重要的是如今圣心不明。
沉默片刻,陈知府压下心中的气。
“阿清不过是贪玩要习舞罢了,你既不愿,我便把她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