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儿反驳道:“皇后娘娘下令让奴婢清洗干净,若是洗不净令小皇子生了病,后果奴婢可担不起。”
“你!”宝珠剜了她一眼,这时候不想与她逞口舌之快。
张巧儿接过萧承稷,忍不住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小皇子受疼,哭的越发厉害。
宝珠以为稷儿饿坏了,赶紧催促张巧儿喂养。
未时三刻,上官清从翰林院回到乾心殿,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儿子,稷儿正好睡醒,小脸红扑扑,仿若熟透的红苹果,她抱着儿子回到自已屋内,亲了又亲,爱不释手。
恰好此时,萧宁熙也从御书房回来,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湿帕子净了净手,融入天伦之乐中,他从后面抱住母子两人,大手碰到儿子屁股时,原本笑呵呵的稷儿忽然嚎啕大哭。
帝后皆是一愣。
“朕可是他亲爹啊,碰一下都不行?”萧宁熙不解道。
上官清眉头微皱,听宝珠说稷儿方才吃过奶,应该不是饿了,她连忙抱着儿子哄了又哄,“稷儿乖,不哭不哭。”
好大一会儿,孩子才止住哭声,上官清胳膊累的酸疼,萧宁熙接过孩子,正打算逗逗他,稷儿嘴巴一撇,又开始放声大哭。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孝子,打算六亲不认?
上官清赶紧接过孩子,谁知稷儿一下哭的更厉害。
萧宁熙摸着下巴,忽然出手脱掉孩子的裤子,只见他小屁股上有一坨肉泛青。
“岂有此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朕的儿子都敢虐待!”萧宁熙怒不可遏,转身就要将所有照顾孩子的宫人拉出来严刑拷打。
上官清急忙叫住他,“萧郎,等一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轻轻将孩子放在软塌上,一边安抚他,一边心疼的直掉眼泪,等孩子哭累睡着,才对萧宁熙道:“照顾稷儿的人十多个,乳娘、服侍稷儿洗澡、起床、穿衣的宫人们,你要去审问哪一个,怕是个个都不会承认。”
萧宁熙望着儿子的小脸,双手紧握成拳,当了皇帝又如何,竟然连自已的孩子都保护不好,他沉声道:“宫中之事,鹦鹉前头不敢言。清儿,我此刻甚至后悔让你与稷儿跟我一起待在这人心险恶的宫里。”
上官清抱紧他的肩头,安慰道:“人生路长,谁也说不准前方之事。既然我嫁你为妻,既然稷儿选择我们做爹娘,自是风雨同舟,永不相弃。”
“我原以为后宫无妃嫔相争,定会相安无事,如今看来,画人画骨难画皮,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恶。”
萧宁熙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中,愧疚道:“你放心,我会命三宝过来,好生照看稷儿。”
上官清摇头道:“我想清楚了,身为皇后,有责治理后宫,之前是我的疏忽,我将辞去翰林院的官职,担起皇后之责,后宫不宁,焉能国之安康。”
“清儿,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萧宁熙亲吻她的额头,“你我已然身处牢笼,这是朕唯一能给你的自由。后宫之事你全权做主,即便是……处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