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棠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
这药效,也太不靠谱了吧?是现在才发作?
她刚才等了半天,还以为不会发作了。
她试探性的唤了他几声,“狗男人?穆荆也?穆队长?”
他没有应她,清浅的呼吸声传来,明显就是昏睡过去了。
陈画棠比较警惕,小手按了下他的心脏处,又去摸他的手腕处的脉搏,确定人是处在昏睡状态,她才放了心。
免得是这狗男人故意炸她。
他身材高大,压在身上太重,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往床上拖。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那张清隽的脸褪去了平时的冷肃,被昏暗的光线衬得柔和了许多。
她才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睡着了的模样。
以往都是她先睡着,醒来时他人也早就不见了。
他锁骨处还有她刚才没忍住,一不小心用了力挠出来的红痕,可见刚才他被她撩拨得有多失控。
明明刚才被他折腾了很久,偏偏她还是馋他,馋不够,忍不住在他薄唇上轻咬了下,刚开始还很轻,后面逐渐加重……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了他脸上,她湿漉漉的长睫轻扫着他的下眼睑,沾上了微湿的痕迹。
手机振动了下,她按掉闹钟,起身,换了衣服。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在走前,还是把床头的小夜灯开了。
漆黑的房间亮起昏暗的光线,小夜灯的橘色是暖色调,很衬他。
不像她,最讨厌这些暖暖的东西……坏狐狸精只喜欢黑暗。
不过以后就没人让他置身于黑暗了,这么想想,也挺好。
她放轻了脚步走出去,轻掩上门。
在门关上那刻,床上昏睡过去的男人缓缓掀开了墨眸,侧眸看了眼床头的橘色小夜灯。
心,突然像被人狠狠攥住似的,生生的疼。
陈画棠去了淮城南路汽修厂,这个位置有些偏僻,在淮城小巷隔着一个马路的地方。
这片区很少人会来,都是各种作奸犯科的人聚集之地。
她把车停在了路口,那里停了一辆黑色法拉利,一抹修长的身影倚在车侧。
秦骁看到她下了车,朝她走来,“等下有我,记得冷静。”
秦骁的脸过分精致,属于美人皮坏人骨的类型,他不是好人,但他向来有分寸。
陈画棠在这件事上是没有分寸的——陈敬礼是她的逆鳞,一碰,就会戳醒她身上藏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