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些疲软,我强撑着坐起来,“薄寒之,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贴心的拿过枕头,垫在我身后,“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被临时叫过来会诊,看到一个身影特别像你,没想到真是。”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真诚。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突然想哭。
“你怎么搞的,子宫里面怎么会有阴影?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薄寒之质问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可能是我命太苦了。”
老公不疼,妈不爱,不仅家庭支离破碎,身体也是一塌糊涂。
“你别这么说,”薄寒之别过头去,眼微微红了。
他应该是想起了因病去世的前女友,“深深,你相信我吗,我会尽最大努力救你的。”
他伸长手臂,绕过我的脑袋,拍我另一边肩膀:
“你和婉婉,我总得救活一个。”
此时从门口看去,就像他站着把我搂进怀中一样。
病房门被哗的一声推开。
陆宴臣脸色铁青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簌簌的冷气。
漆黑眸中,像暗藏着利刃,他迈着长腿走过来,狠狠抓着薄寒之的胳膊,往旁边一甩。
“抱够了吗?”
薄寒之这才意识到他误会我们了,他张嘴,“我和深深……”
我猜他是想解释的,但陆宴臣并不给他机会。
而是将冰凉的目光看向我,“阮深深,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感情,想跟我复合,结果一边吊着我,一边又迫不及待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我没有,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解释。
陆宴臣却直接勾起嘴角,冷漠的笑了,“我亲眼看到他抱着你,你当我瞎吗?”
“深深她生病了。”薄寒之在旁边帮我说话。
陆宴臣拧眉,嗤笑一声,“你别告诉我,你刚刚抱她是在给她治病,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陆总,你能不能清醒点?”薄寒之咬牙。
他努力地想帮我解释,和萧逸那种和稀泥的不一样。
他希望我和陆宴臣之间的误会解除。
“生病了?什么病需要抱着治疗?”
他冷哼,“阮深深,是我低估你了,勾男人的本事那么强。”
说完,转身就走,病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深深,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生病?”薄寒之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