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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月看着面前的谢夫人,又看了看宫门内,忽然道:
“皎皎去看砚儿还没有回来了么?马上冬宴就要开始了。”
听见谢清月的话,谢夫人才顿时想起来,她方才就是要问身边的丫鬟,问她谢皎月去哪儿了。
“罢了,我去把她找回来。”
谢夫人说完后才抬眼看向面前的侄女。
“清月,你与皎皎一同在我膝下长大,我早已将你当成了我一个女儿。”
听见这句话,谢清月顿时明白,谢夫人有事要求她。
“伯母有事可与清月直说,若是清月能办到,定不辜负伯母所托。”
谢夫人道:
“皎皎原先与太子殿下定过亲事,但现在这门亲事已经退了,加上她年岁渐长,她的终身大事是我心头的一块石头。”
“伯母的意思是要替皎皎寻一门好的亲事?”
谢清月不清楚三年前谢皎月和太子殿下退婚的原因,她只知道太子殿下对皎皎情意深重,这门婚事没成,多半是皎皎不愿意。
可若是皎皎连太子都看不上,那又有谁能入她的眼呢?
思及此,谢清月道:
“伯母,我心中没有合适人选,皎皎的婚事不如让她自己做主?”
在她看来,她这个妹妹虽然心比天高,但却也金枝玉叶,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儿郎配她。
她既然没有人选,那不如给谢皎月一份自由,让她自己来选。
“人已经定下了。”
谢夫人看着谢清月道:“景阳侯府的世子与她年岁相当,又对她情意深重,是她的良配。”
谢清月听见“景阳侯府”四个字的时候便已经皱起了眉。
景阳侯府的世子不是个纨绔无赖吗?
如何称得上良配?
谢清月看着面前的谢夫人,心里明白了些什么,她立马道:
“这桩亲事皎皎可应允了?”
“她已经答应了。”
谢夫人淡淡道,“两人已经见过面了,皎皎心里是愿意的。”
听见此话,谢清月顿时也不能说什么了。
她只能答应谢夫人在景阳世子求赐婚时多多美言几句,让皇上应允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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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的雪越加密了。
落在谢皎月头顶上的白雪化成了水滴,顺着头发流下。
已经落下的雪还没有化完,新的白雪就又覆盖在了她头顶上,满头白雪,就像是白发一样。
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丫鬟走到长廊底下的宫女面前,在宫女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
宫女眼里有些犹豫,黄衣丫鬟立马从脱下手腕上的金镯子塞进了宫女手里。
“你放心,我们郡主就是带她过去说几句话,不会对她做什么。”
宫女握着手里有些沉甸甸的金镯子,立马把金镯子收进了袖子里。
“我并非是担心郡主对她不利,而是这人惹了太子殿下不喜才在此处被罚跪,郡主还是莫与她来往太密切了。”
其实一个时辰早就过了,她一直没有唤那人起来便是想着多罚这人一会儿,最好让她昏倒,这样她有理由去找太子殿下了。
宫女摸了摸手里的金镯子,她只是有些惋惜这人被带走后她就少了一个去太子面前邀功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