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鹭站在战舰的甲板上,手握龙纹战甲的肩部护件,目光望向远方逐渐明亮的天际。
金属的冷意传递到掌心,却无法压下他胸中的怒火。
“该死的西洋人!”他低声咆哮,双眼燃烧着怒火,“从仰光到暹罗,如今又逼近马六甲,他们以为南洋是任他们肆意践踏的地方!”
太监高正跪在一旁,双手托着皇帝的头盔,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陛下,您是天命所归,岂能轻易涉险?前线危机万分,您统帅全局便是最大的胜利。”
刘鹭却毫不动摇地接过头盔,铿锵有力地说道:“朕若不亲临战场,这片土地上的将士又如何能奋力一搏?记住,朕的命是大夏的命,但朕的荣耀,是与这些浴血奋战的士卒共存的!”
他将头盔扣上,披上龙纹战袍,在晨光中宛如一尊金甲天神。
“今日之战,决定南洋命运!将士们,随朕出征!”
“效命王朝,生死无悔!”数十万士兵的呐喊如雷霆滚动,直冲云霄。
吉隆坡,这座位于两河交汇处的小镇,被南洋人称为“泥口镇”。
它并未如马六甲般繁华,却因地势险要成为联军集结的最佳战场。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军已经完成了队列整顿。
他们的火炮布置在河流两岸,火枪兵方阵排列紧密,印度土兵与缅甸仆从军作为前锋,刀盾兵在阵前拉开防线。联军军官骑着高头大马,俯视远方的大夏与朝贡国军队,脸上满是轻蔑。
“这些东方人,除了嘴上说的荣誉,还有什么能抵挡我们的火枪与火炮?”英吉利指挥官威廉·亨特冷笑着,拍了拍手中的望远镜。
伊比利亚军官桑切斯·德·阿尔梅达却谨慎地看着敌方阵列,低声说道:“别低估他们。幕府军在暹罗的表现已经说明了问题。我们今天面对的,是整个东方的反击。”
另一侧,大夏的军旗迎风猎猎,与暹罗的白伞旗、瀛洲的家纹旗、柔佛的虎纹旗一同高高飘扬。刘鹭骑在战马上,身披龙纹战甲,缓缓从阵列前方经过,每一个士兵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影。
“诸位将士!”刘鹭高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力量,“西洋人自以为坚船利炮能横扫一切,但我们要告诉他们,南洋的土地不是他们的猎场,南洋的百姓更不是他们的奴隶!”
他的手指向远方的敌阵,声音如同战鼓般敲击着每一个士兵的心:
“今日,我们以刀枪告诉他们,这片土地是南洋人的,东方的龙不会臣服!”
将士们高呼:“效命陛下,死战不退!”
吉隆坡战场,天地之间仿佛因即将爆发的大战而屏息。
在辽阔的平原之上,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与大夏联军蓄势待发。
两军的阵列如同巨兽相对咆哮,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阳光洒在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高地阵地上,反射出密集排列的火炮和火枪兵队列,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铁壁。
联军将他们的优势布置得淋漓尽致。
三百门重型火炮横列高地,从左至右延展成一条恐怖的火力弧线,炮口指向平原中央,等待点燃战场的第一声号令。
九万名火枪兵分布在阵地前方,分成三排层叠的射击方阵。
联军的两翼由三万名印度马拉塔骑兵组成,这些来自次大陆的骑士身披简易的链甲,手持长矛与藤盾,列队如林。他们的任务是寻找敌军阵型的破绽,在战场上迅速突袭,撕裂对手的防线。在高地后的指挥台上,威廉·亨特与桑切斯·德·阿尔梅达通过望远镜冷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大军,他们的脸上带着惯有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大夏联军的阵列则如同一道滚滚而来的巨浪,气势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