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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南边海岸上最自由的风。”
共同的信念把这一脉凝聚在一起,这些志同道合的人相处时一定很快乐。
再看不周山这一脉呢?有的只是压迫和剥夺。
偏执、顽固、冷血,是他那一脉的天性。
共同的利益把他们绑在一起,为了勃勃野心,牺牲几个自己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上谱的人,就是被抛出来的棋子,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可悲至极。
周卜易知道,终有一日他会斩断束缚这些“工具”的线,放这些棋子去自由做人。
顾棉早就吃完了,他撑着脑袋专心喂猫。
他的猫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生,抬头看我”,顾棉凑近,眯起双眸,“在想什么?又在想曾经,想不好的事情?”
“算是吧……”周卜易极淡地一瞥,放下碗。
“就知道”,顾棉轻轻捏住猫脸,“先生一不高兴,就长时间发呆出神。”
周卜易轻呵了一声,“你还挺了解我。”
“我研究过啊”,顾棉揉捏着手底下的一小块肉。
终于看到长肉的迹象了。
顾棉笑眯眯道,“先生上午去干什么了?不告诉我,那就是有一定危险对吗?”
“嗯……”周卜易偏过头,“也不算吧,你病着,不想……”
“是说过的吧”,后面的话被打断,“要对我坦诚。”
“可能吧”,周卜易心里打鼓,想要逃离,“忘了。”
其实还记得,在地下城,他亲口让顾棉帮他的……
“想跑?不想认?”
“认,先赊账”,周卜易叹气,“跑又跑不过你,不认又能怎么办……”
认命一般,“不是故意瞒你的,你别生气”
“不生气啊”,顾棉带着一抹玩味笑容,“不接受赊账,尾巴已经做好了,一会先生自觉一点。”
自觉你老豆!
周卜易手一抖,差点没忍住给桌子掀了,“怎么……坐地起价”
周卜易恨恨看着顾棉,“不是亲一炷香吗?”
“先生,我之前就说过了”,顾棉撑头笑,“你不听话,就会多一条尾巴。”
“一码归一码,隐瞒的惩罚是你亲我”,顾棉目光微凝,“戴尾巴,是你又为过去之事神伤的惩罚。”
“答应过我要走出来,就要彻底与过去一刀两断”,顾棉捻了捻手底下的碎发,“藕断丝连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
周卜易神色有点复杂。
藕断丝连吗?
再果断的人,也很难做到这么快就完完全全斩断过去吧?
都说心结难解,因它最是容易反复无常。
今日想通,明日又卷土重来,也不无可能。
顾棉就正好看到了苗头,他打算及时掐灭,他低笑,顺着周卜易柔顺的长发往下摸,“别不服,先生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