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叔叔就把赵钰托付给你了,”赵经年语重心长地说,他诚挚地看着她,“你要让他变成一个内心柔软的男人,他这些年受的苦太多了,你帮叔叔补偿,叔叔在这里先谢谢你。”
顾安然心中震撼,她摇头,“不是的,叔叔,赵钰他就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我明白,只要我们在一起的一天,我就会倾尽所有地对他好,我爱他…”她脸红了又红,“比他爱我的要多的多。”
“好,好孩子!”
……
到了拆纱布的日子,苏欣然一大早就睡不着觉,早早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想着无聊,甚至从网上搜出来广场舞学着跳,蒋洲急匆匆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正对着窗户伸展腰肢的模样,他没忍住,噗嗤地笑出来。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苏欣然转身问。
“你怎么这么早在跳广场舞?”蒋洲回敬。
“切…”苏欣然关掉手机里的音乐,“看不起广场舞啊,那可是中老年人文化的精髓!”
“是是是!”蒋洲知道肯定是说不过她,看着她脸上的纱布问,“今天就要拆纱布了,紧张吗?”
“紧张死了,”苏欣然长叹一口气,“不然我会一
大早的在这儿发神经吗,蒋洲我先跟你说好,要是纱布拆了之后我丑了很多,那我跟你拼命!”
她一句话讲的极为认真,看得蒋洲信以为真,“我…我之前不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要是真的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你就坦然接受嘛!”
苏欣然板着脸好一阵子,等到发觉蒋洲是真的怕的变了脸色,她才终于忍不住地笑出来,“德行!这样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今天怎么来看我,不上学了?”
“我都快大四了,又不是四年级,逃个课有什么?”他在那边嘀嘀咕咕,苏欣然刚准备给他吃个栗子,病房的门却被打开。
“邵一诺吗,准备一下,拆纱布了啊!”
一时间,苏欣然紧张的什么话都讲不出了,前面的话题早就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着魔了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好了好了,你准备啥啊,人去就好了。”蒋洲看不过去,走上前去摁住苏欣然的肩膀,把她往门口带。
“你放心,医生说了,整的程度不是很大的,最多只是有一点点不一样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
“好了,邵一诺,把眼睛睁开吧。”
医生的话在苏欣然的耳中就跟下的死刑命令一样,她眼睛紧紧地闭着,如遇洪水猛兽般不肯睁眼。
蒋洲无奈,“呀!你的鼻子怎么掉了?”
什么?
苏欣然一惊,被吓得猛然间睁大眼睛,目光却
落入眼前那透明的镜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