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柔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不够。”
“我这个人比较有时间观念,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不会做。”乔铭栎难得多说了几个字,声线却寒如冰雪,听着就让人浑身一寒。
“给你三分钟,可以了。”
他像是不耐烦地别开了脸,半张脸沉浸在黑暗中看不清,另外半张脸则在霓虹的闪烁下映衬地多了几分颜色,使他素来冷漠的面庞也生动许多,可惜苏以柔的位置,只能看见他沉浸在黑暗中的半张脸。
作为女人想看看自己深爱的男人,连三分钟都是奢侈,苏以柔只觉得一阵好笑,她连笑容都挤不出了,眉头皱起,一双含情目也蓄了泪。
“你就这么忙吗?”她软着嗓音,脆弱地仿佛风一吹就能散了。
“连陪陪我的时间都没有?”
乔铭栎听地眯了眯眼睛,他实在是高估了这个女人,以为她有多聪明,其实也不过是个披着狐狸皮的蠢物,真正狡黠的让他不能罢休的狐狸精,自始至终只有苏欣然一个,姐妹之间,差别可真大。
均匀的呼吸没有被外界所打扰,乔铭栎得体的微笑了一笑,“苏小姐,我现在似乎没有陪伴你的必要。”
他摊了摊手,空空的双手仿佛在警告着她,曾经的感情与婚姻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她的请求都是奢求,他没有答应的必要。
“我们
已经没有关系了。”
苏以柔被他的话骇地后退了两步,两只盛着泪水的眼中写满了不情愿,她嘴巴一瘪,意料之中地滚下烫人的热泪。
“铭栎,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她纤弱的小手捂着胸口,很是难过的模样,“我们的从前,你都忘记了吗?”
“对。”乔铭栎坏脾气地耷拉下嘴角,“我没有记住的必要。”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仿佛苏家掌上明珠的身份,美色与金钱都无法撼动他坚如磐石的心一分,苏以柔恨不得把他的心撬开看看,到底是石头还是肉长的。
感觉遭到了羞辱,苏以柔哽咽了一声,“我们没有继续的可能了吗?”
“我那么爱你,铭栎。”
女人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的爱意,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份放低到尘埃里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咬牙切齿是一件多么难忍的事情。
乔铭栎面无表情地立在树荫下,他的车就在不远处,只要他再愿意,随时就可以开车走人,但他还是想多留一会。
不是为了苏以柔,而是为了这片喷泉,他记得他刚才在车里看见苏欣然坐在喷泉广场时的神情,轻松愉快,是面对她从无表现出的感情。
那模样美丽的叫他着迷,像吸毒一样,死死地盯着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其实对喷泉这种景观并无感觉,他的世界冷酷而利益,从不为多余的事务停留,今天却被留下
了,他其实没有在听苏以柔的话,而是在专注地看着水光妖娆多姿地扭动着,水花四溅,被沾染上的人无不露出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