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是心虚了。
“谁跟你是家人?”我直接甩开她。
此刻,我更确定我的肿瘤是良性的。
心中翻涌起密密匝匝的恨意,恨不能将章蓉母子俩生吞活剥。
真该死,怎么能想出这么毒的主意。
嘟一声。
电话接通。
“喂,我要报警——”
话才出口,手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手机脱手而出。
转头,陆雪艳举着一根棒球棍,赤红着眼看我。
那根棒球棍打在我的手上,差一点就打到我孩子的脑袋了!
浑身血气翻涌,手痛到麻木,我也顾不得了,直接上前,一脚踢在球棍上。
巨大的反坐力,震得陆雪艳哎哟一声。
棒球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米灰色的地板砖瞬间开裂。
陆雪艳被吓坏了,双腿像是站不稳似的,靠着墙就滑坐了下去。
我的手青了一大块,疼到麻木,不知道骨头断没有。
但我把孩子搂得很紧,一步步向前,直到将陆雪艳抵在墙角。
我低着头看她,“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谁让你报警的?”陆雪艳瑟缩在角落里,梗着脖子反驳,“而且你不也没什么事吗?”
我手都肿了,她竟然还说没事。
我冷笑,“刚刚那棍子差点砸到我儿子了,我告诉你,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今天也别想活了。”
“妈,救命。”
陆雪艳被我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摇晃着手臂,直呼救命。
“幸好我儿子没事,否则别说叫你妈,你叫陆宴臣来,我也要让你以命相偿。”
陆雪艳的脸色急剧变得煞白。
与此同时,她痛呼,“妈,我肚子好疼,快送我去医院。”
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
抑或是母子俩在短时间之内,商量出来的脱身之策。
但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
因为章蓉急匆匆带着女儿出门去寻医生,正好就给了我趁乱离开的机会。
我家里暂时还没有婴儿用的东西,抱着孩子去宝宝房,收拾了一点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