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艾,有事吗?
这个院子要拆了,电厂重新安置新房,征询安置意见公告很快要公布了。
哦,很好,你又有新房住了。
这是我爸妈的房子,我妈她要现金补偿,我只能分得我爸留下的部分。
她现在很烦恼,她想听听我的意见。
关于此事,我提不出合适的建议,我是一个局外人,那是她的家事。爱情这事,容易见异思迁。我和苞苞之间的恋情就是例证,没有人会为爱情死去活来。悲伤只是几滴眼泪,并且不会永远留在脸上。
原来,她说的很快有钱了指的是房子拆迁的事。
她接着说,我想得到安置房,把我妈那一半的房钱给她,但我没那么多钱。
我问她,大概需要多少?
四五万吧,具体数目要等到新房的面积出来。
我根本没有什么积蓄,而冯艾这些年的积蓄也不会太多。
我即便是问家里要,他们也没那么多钱。
冯艾前不久去了我家,她是想顺便了解我家情况的,她想看看我爸我妈对她的态度和看法。
也许,我会让冯艾失望的。
租住在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即将拆迁而变得躁动起来,他们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但房东已经在门上贴好了告示。
我每天清晨听着火车驶过铁轨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声音叫醒我,这成了我不算太坏的记忆。
我的工作从办公室换到了销售部,比以前忙了很多。
有一天,我接到猫妖的电话,那声音有些嘶哑,根本不像她。
她病了,已经好几个月没去跳舞了。
我问,你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说,最近感冒了。
她在电话里叹息说,以后,我不能再跳舞了。
我一惊,问,怎么了?
她说,关节疼痛,不过现在好多了。
我没多问她的病的具体情况。
我说,你是猫妖,你是靠眼睛征服我们的。
她咯咯咯笑了,她说,毛细,你真会哄人,不过我很高兴。
这笑声还是那么动听并充满阳光。
她问,你还去跳舞吗?
我最近没去了。
我有空找你玩吧,你不介意吧?她在电话里表现出有些期待的语气。
怎么会呢?欢迎召见我。
她又笑了。
猫妖尽管只是我的一个舞伴,但她的近况却让我有些惆怅和担心。
腊月到来,拆迁通知迟迟没有发布。
有人说,这里不会拆了。
但冯艾说,这一天总会到来,我们需要努力挣钱。
自从我去了公司销售部工作,我的待遇有一些提高,但对于房款还是杯水车薪。
关于钱的事,我们仍旧一筹莫展。
冯艾对我说,春节旅游的计划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