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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喜欢算不算畸形。
燕羽衣疼得难以呼吸,眼前由模糊转为清晰,再度变得黑暗。
曲终,燕羽衣彻底失去支撑的力气,彻底顺着窗缘滑落。
多呼吸一刻都是痛的,但他还是看到萧骋惊慌失措地向自己奔来。
去它的西洲,去它的大宸,所有人都是混账恶心的王八蛋。
“萧骋……我不想治了。”
燕羽衣面露笑意。
就算失去理智地选择在某人的怀抱中离开又如何,至少此刻的燕羽衣仍是燕羽衣,并非他人替身。
【??作者有话说】
小羽,我们现代人把这个称作《恋爱脑》(认真脸)?
第91章
萧骋上一次听到“我不想治了”这句话,是在他被营救出折露集后,失去听觉,使用各种办法都无法恢复听力,自暴自弃地站在宫墙之上。
向前,十几米高朱墙外,侍卫们展开布棚,时刻警惕他双脚踏空,好第一时间接住年幼的皇子。
朝后,聪妙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登上高台,敞开怀抱,轻声细语地劝儿子回到自己身边。
即便萧骋是方怡晴唯一的亲生骨血,她也从头至尾地保持着镇定的情绪,她向他徐徐道来,分析利弊,纾解他心中的委屈。
声音断断续续地连不成一段通顺的语句,但萧骋自小才智过人,学会识别口型如呼吸般简单。
方怡晴说:阿骋,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羽,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萧骋不敢用力抱紧燕羽衣,甚至觉得稍稍用那么一点力,燕羽衣便会变得七零八碎,再也拼不起来。
他甚至于此刻,产生某种偷得几分喘息的侥幸。
至少燕羽衣体内的蛊并非他所种。
燕羽衣现在所获得的痛处,是他人强加于他身上的禁锢,而萧骋则从主导,瞬间转变身份,变为急于寻求解脱之法的那方。
他能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追查蛊毒来源,甚至在燕羽衣半梦半醒时,对他说:“小羽,就不能为了我活下去吗。”
最先将过去全盘托出的人是输家,萧骋将未来的可能,过去既已发生的所有,通通展露给燕羽衣。
而安抚燕羽衣再度沉睡后,萧骋坐在床头,无意识地把玩放在唱戏用的折扇,忽而发觉,自己竟然对燕羽衣的过去一无所知。
他将他的心思藏得那样好,像是每次在躲猫猫的游戏中胜出的赢家。
萧骋抚过燕羽衣光滑的脸颊。
忽然,燕羽衣紧闭着的眼帘跳动几次,旋即表情变得极其痛苦,过了几秒,竟蜷缩着身体,喃喃了些什么,双肩剧烈抖动,像是受到什么莫大的委屈,眼泪滚烫地从眼角涌出,很快沾湿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