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心怡看着小混混,因为过于吃惊嘴巴微微张大,有一种颠覆了三观的错觉。
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钟心怡看向了身边低着头的王艳。谁都不会想到,那个稍微低头就可以看见头顶,感觉一阵风就可以吹跑,就像一座和蔼菩萨的笑眯眯的老奶奶;年轻的时候居然是一个办事雷厉风行、干净利索的黑社会成员,还是boss级别的人物。
因为两者差别真的是太大了,钟心怡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个狠角色,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混混,急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有没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小混混看钟心怡满脸的不信任,为了让她相信,“我这里当然有证据,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看张照片。”说完低头开始翻自己的口袋,拿出来了一个小包,从包里面抽出一张被手绢包裹的照片。这时候的王艳抬起了头,看着小混混的动作。
手绢看起来还是新的,但是里面的照片已经很旧了,小混混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将照片举了起来,举到了钟心怡和王艳的面前。钟心怡扫了一眼,满眼全是震惊。
照片上面是两个人,两个钟心怡非常熟悉的人,一个就在身旁站着。
上面的人很年轻,还没有经过岁月的蹉跎,带着意气风发的感觉;上面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英俊潇洒,女的美丽非凡——那正是张凡的父亲和自己的母亲。
钟心怡愣在了原地,这时候小混混开始说明了王艳之前和他们的事情,谁都没有发现王艳眼睛中开始有了一丝光彩。
小混混的一段话语刚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王艳出声了,一出声就震惊了众人。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就在这座房子里,信我的就跟上吧。”王艳抬起来了头,眼中的混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光芒。
在她说完这一句之后就扭头走了,钟心怡和小混混们恍惚了过来,连忙跟上。他们一直跟着王艳东绕西绕,没有心情欣赏古堡里墙上挂着不知名的油画和摆放在桌子上的西式奢侈品,他们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地方。
那是一扇灰扑扑的门,这扇门比起之前看到的古堡里面精雕细琢的房门,显的有些简单廉价;但是仔细盯着这个门的话,就能看到上面的花纹古朴大方,线条舒缓流畅,比起其他精致华丽的门显得高雅神秘。
王艳站在门前很久很久,她细细的抚摸着门上的每一道花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众人在后面看着,没有一个人去打扰老太太的回忆和动作,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
王艳终于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她将摸着门的手放下,“现在我要打开它了,既然来了,你们一定要跟着我进去。”众人纷纷点头。
王艳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往里面走去;钟心怡跟了进去;小混混也跟了进去。
打开的房门被合上,发出了一声吱呀——仿佛是什么要苏醒了。
刘世书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但是只看见了张凡,没有看到钟心怡,一丝不详的预感在心中蔓延开来。
刘世书顾不得喘气了,急忙问张凡:“张凡,你看见心怡了吗?她去哪里了?”
张凡本来是想坦坦荡荡的说明钟心怡的去向,但是看到刘世书阴沉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看刘世书的眼睛,低着头支支吾吾:“她,大概是跟着小混混和王艳进古堡了……”
“什么!!!!!”
刘世书看着自己的上司兼好友,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他刚才不过就离开了一会儿,钟心怡竟然跟着那帮小混混走了,还是自愿的!
刘世书有些着急,“不行我得进去找心怡,不然我不放心。”
张凡看着掐着腰揉着脑门的一直唉声叹气的下属兼好友,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钟心怡是自愿跟着小混混和王艳去的,他也是同意了,可是没有想到刘世书对这件事情的反应这么大!
想了想刚才给刘世书说了钟心怡去向的时候,刘世书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自己,张凡就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但是张凡不敢将自己的委屈与憋蹶说出来,这无疑是对刘世书的火上浇油。
张凡拦住了准备进去的刘世书,“这个古堡这么大,你明白里面有什么吗?进去还不够添麻烦的!”
刘世书根本就听不下去,他想要甩开张凡的手掌,“不行!我必须进去!不然我担心!!”
张凡感觉到了刘世书在反抗,抓的更紧了,“担心?!你进去还不够我们担心的吗?!你在里面迷了路出不来,钟心怡出来之后才会担心呢!!!”张凡费力地抓着刘世书想抽出来的手,开始打了感情牌,“你想想,钟心怡要是知道你因为他进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心里会好受吗?!”
这句话刘世书听了进去,奋力挣脱束缚的双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显得有些落寞,“但是我担心啊……”刘世书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低喃道。
张凡松了一口气,只要刘世书不进去什么都好,害怕的就是刘世书进去了就回不来了。
刘世书依旧显得很焦躁,他还是放心不下钟心怡,越想越烦躁,还是想进去寻找钟心怡。
张凡看出来了刘世书依旧放心不下,递给他一瓶水,语重心长道:“我们应该相信他们,王艳是钟心怡的亲生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
刘世书喝下去的水稍微缓解了急躁的心,听了张凡的话,稍稍放心下来,但还是有所固虑,“那……那群小混混他们会不会对心怡……”
“那群小混混是王艳的人,这么多年了,对王艳也是忠心耿耿,既然钟心怡是王艳的亲生女儿,那就不会对自己老大的人怎么样的。”
刘世书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看向古堡的大门,叹了一口气,说到:“那也只能等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