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苏竹卿靠着楚晏舟的肩膀便睡了过去。
楚晏舟看着女子的侧颜,伸手想摸摸她的脸颊,可又怕扰了她。
举起的手悬在半空又放下。
苏竹卿半梦半醒中,只觉得有人抱起自己走了许久,一双大手温柔替自己洗漱更衣。
最后那双手小心翼翼的替她掖了掖被角,似乎还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阿顺已经将栖池居中不相干的下人分派到各个院子,留下的都是绝对可信之人。
楚晏舟没坐轮椅,蹑手蹑脚的开门走了出去,来到偏房。
阿顺和广白几人早已经等候在此。
“主子。”
“少主。”
楚晏舟点头示意,看向广白。
“去乱葬岗将暗影找出来。”
“属下早已经让人守在乱葬岗,只要宫里将尸体运过去,马上就行动。”
“好,若是伤势太重便请李乐池过去一趟。”
广白点了点头。
“属下明白,那真暗影该如何处置?”
楚晏舟眯起眸子,嘴角微微勾起。
“既然他的主子已经死了,我们便好人做到底,送他下去,也不枉他的一片忠心。”
广白眼底兴奋起来。
“好,属下等会便着手去办,一定会让他后悔做人。”
“南意找到了吗?”
楚晏舟将视线移到阿顺的身上。
阿顺摇了摇头。
“不曾,按理说南意身负重伤,应该也活不成了。”
“不可掉以轻心,南意是明王最忠诚的狗,会咬人的狗。”
“属下知道,不会放松警惕,只是我们沿着榴花巷一路搜寻,依旧找不到南意的身影。”
楚晏舟拧眉。
“杜叔,你怎么看?”
杜子安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思索片刻后才温声开口。
“无非是两种情况,第一种他趁着慌乱藏进附近百姓的家中,第二种便是榴花巷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
显然第一种情况不太可能,毕竟附近的百姓都是南宫徵的人,有一定的敏锐程度。
闻言,几人脸上的神情严肃了两分。
若真的是第二种,他们就不好出面了。
“阿顺,明日你去告知成王,让他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少主,你这法子是好,借刀杀人,可是陛下近两日无暇顾及此事。”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