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忙,有人找直接让他在会议室等等就好了,非得把我叫出来。”
“那个人说自已是网络信息安全工程师,来给我们公司解决黑客攻击问题。”
“我就是网络信息安全工程师,还需要用得着外人吗?”
我听到两人的对话声越来越近,直至来到我面前。那位被叫做老左的人,是个地中海,看起来像四五十岁了,肖婕说过他其实只有三十多岁。
如果有一天你在路上看到一个老大爷手提两袋大米,不要惊呼他老当益壮,他可能只是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程序猿。
“你好,我叫左文博,是这家公司的网络安全管理员,请问你是?”
对方自曝身份,我总不能没有礼貌。
我主动向他伸出手,说道:“我叫张政,是一名自由的白帽子,刚刚我检测到你们公司遭到了黑客的攻击,所以来看看你们是否已经解决,如果没有解决,我可以向你们提供帮助,但会收取一定的费用,如果已经解决了,那就打扰了。”
我不是故意用张政的名字,只是刚才那一刹那,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正常的名字,脑海中冒出的都是一些中二病名,比如什么黑客侠、二进制行者之类的。所以只能在脑海中快速找到一个比较熟悉的名字,“张政”就横空出世了。
左文博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但还是有礼貌的握住我的手与我回应。
“我们公司刚才确实遭到了黑客进攻,不过只是普通的拒绝服务攻击,我很快就能修复,相比之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公司遭到了黑客攻击,莫非你就是那位攻击者?”
左文博怀疑我,在我的预料之中。站在从事网络信息安全工作者的角度,恶意攻击只存在两种人,一种是攻击者,一种是守护者,而我以旁观者的身份出现,是他从未遇到过的。
现在肖婕他们三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我,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我很理解左文博会产生怀疑,因为他根本解决不了我发起的攻击,当一名更优秀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有种被抢饭碗的错觉,所以才会不断否定和怀疑我。
“我刚才说过了,我是白帽子,不会做恶意攻击行为,之所以知道贵公司被攻击,是因为这栋大厦所有公司的网络都在我的监视下。我是自由的白帽子,不属于任何一家公司,也没有公司给我开工资,为了不被饿死,我总得混口饭吃。”
“网络监视整栋大厦,就你一个人?”左文博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办到的,就算是一支网络安全团队,那也将会是非常庞大的工作量。”
我要开始我的表演。
“拜托老哥,现在是信息时代,能靠计算机解决问题,谁还靠人力啊。写一套自动监测脚本,遇到网络攻击就发出警报,然后再靠人力解决不就得了。你看我不就来了嘛,也没见在家里远程操作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左文博的眼皮有些跳动,我知道他的心也在颤动。
“黑客攻下服务器拿到管理员账户的后果是什么,你我都是搞网络安全的,应该都很清楚,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我问你到底有没有解决问题。”
左文博半天没说话,像是在做复杂的心理斗争,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抬起头对我说:“没有……对方的技术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