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犹豫再三想终于开了口:“我可以在剑上施法,旁人看不出是随便。”
魏无羡万万没有想到蓝忘机能说出这番话,他愣了一下,鼻子忽然就发酸了。
“魏婴?”
魏无羡低着头半天,忽然跳起来给了蓝忘机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把头深深的埋在蓝忘机的肩窝,许久,才放开手,抬起头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像是被晃了眼,眼前的人儿笑的明媚灿烂,就好像一束阳光忽然穿破层层云雾,洒进了蓝忘机心底,一时间蓝忘机甚至忘记了呼吸,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呆呆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堂堂含光君,藏头露尾之事岂是君子所为啊?”
“无妨。”
“就会说无妨!你还能多说几个字吗?”魏无羡一扭身坐在了蓝忘机腿上,“我不管!我介意!我的随便岂是随便的剑?我要舞便定如惊鸿,要么就干脆不要!”
“魏婴……”
“总之随便先放在那吧,我们先观望一下再说嘛。”
蓝忘机无奈地摇摇头,心下已然有了决定。
吃过饭,魏无羡打算四处逛逛,而蓝忘机要留下来和聂怀桑一道再次检查邀请的名单。这种事情蓝忘机从未做过,无奈这次打着帮忙的旗号来的,怎么也要做做样子。
于是魏无羡一个人出门去了。
他下了金麟台,到街上买了壶酒,一边喝一边走,想到当年就是在这里遇见了温情,而后的事就越来越失去了掌控,魏无羡心里百感交集。如果当年他没有半路独自离开金麟台,那么后面的一切会是怎样?
“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魏无羡自嘲地说,“自以为心若顽石,终究是人非草木。”
是啊,无论当年他有没有独自在街上闲逛,最终的结果都不会相差太多,心怀锄强扶弱之愿,怎么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温情姐弟对云梦有恩啊!江澄有家族使命重担,那就由他报恩好了。
边走边逛了一大圈,魏无羡觉得乏得很,便沿来路溜溜哒哒回了金麟台。蓝忘机还在聂怀桑那边不得闲,他只好自己回房,百无聊赖,突发奇想,找出笔墨开始画画。
等蓝忘机忙完回来寻他,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边是一张刚画好的画。画中蓝忘机一身标准蓝氏装扮,仙气飘飘,面无表情,偏偏手中抱着一只黑色的兔子;而旁边草地上,一袭黑衣的魏无羡四脚朝天,怀里是一只白兔,笑得眉眼弯弯。
蓝忘机看着睡得毫无形象的魏无羡,心里有点心疼。自从回来,魏无羡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即使在后世,他也是没过几天舒坦日子。
蓝忘机俯下身子想要把魏无羡抱到榻上,一低头看见魏无羡的画,蓝忘机小心的把画收好,然后抱起魏无羡向床榻走去。
蓝忘机刚把魏无羡安顿好,聂怀桑就来请他们去用晚餐,蓝忘机见魏无羡睡得安稳,想着干脆等他睡醒再喊他吃也不迟,于是转身和聂怀桑一起走了。
今夜的晚餐是秦愫设宴招待蓝忘机的,本来应该是昨晚就设宴的,但由于他们来的有些晚了,而且魏无羡又睡了,所以蓝忘机借口赶路疲累推辞了。
但是今夜蓝忘机不好再推辞,总不能和秦愫说“莫玄羽睡了所以我也不吃了”。
蓝忘机很不喜应酬,好在没什么外人,除了蓝家三人就是秦愫和聂怀桑。
秦愫对蓝忘机举杯:“多谢含光君百忙之中前来金麟台相助一二,这清谈会在即,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乱子。”
“忘机该做的。”蓝忘机以茶代酒喝了一杯,边坐下默默吃饭,再不发一言。秦愫觉得有点尴尬,正在想着随便聊点什么缓解一下,只见一名侍女匆匆忙忙跑进来,在秦愫耳边说了几句,秦愫略显惊讶,然后起身,对着蓝忘机行了一礼:“含光君,我后院有些事,先失陪了。”转身又对聂怀桑说:“怀桑,替你三哥好好招待含光君。”
“好的,三嫂放心。”聂怀桑回道。
秦愫转身离开,蓝忘机不慌不忙地吃完饭,向聂怀桑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客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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