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见忘机吞吞吐吐,心里升起隐隐的担忧:“请问,枫眠兄是出了什么事吗?”
蓝忘机退后半步,向魏长泽夫妇行了一礼:“十几年前,江老宗主和虞夫人就已仙逝。”
“什么?十几年前?”魏长泽惊讶的说,“枫眠兄夫妻二人修为不低,究竟是遇见何事?”
蓝忘机将当年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隐去了魏无羡失金丹、藏身乱葬岗以及被逼落悬崖等事。魏长泽夫妇听后,又是伤心,又是唏嘘。
“没想到……唉,那阿澄这些年过得很难吧?”
蓝忘机说:“江宗主很有本事,独自一人重建莲花坞,在百家之中也是极富盛名。”
“独自一人?莫非阿婴如我夫妇二人一般,也离开了莲花坞?”魏长泽有些疑惑,既然江枫眠找到了魏婴,定会悉心教导。就算魏婴天资愚钝不堪重任,但适逢宗门惨遭横祸,他又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离开?那岂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蓝忘机本就不善言辞,更不会说谎,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说实话又怕二人伤心难过,一时间语塞,气氛有点压抑。
正在他纠结之时,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急切的呼喊声:“含光君!含光君!”
蓝忘机回头一看,竟然是聂怀桑跌跌撞撞地跑上山来。蓝忘机蹙眉,这人怎么来这儿了?
“含光君!你真的在这里,太好了!你快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聂怀桑伸手就要去拉蓝湛,蓝湛不着痕迹的侧身避过了。聂怀桑的手扑了个空,略显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他收回手,搓了搓,抬头看着蓝湛,蓝湛也皱着眉盯着他,一言不发。
聂怀桑说:“含光君,你快跟我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蓝忘机心头一紧:“何事?”
“哎呀,边走边说行吗?是魏兄,是魏兄的事。”
蓝忘机的心咯噔一下:“你说魏婴怎么了?”说完,忽然想到魏长泽夫妇还在旁,赶忙回头,却不见了二人的踪影。蓝湛心想,或许他们是不想被旁人知道。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他问灵被他二人听见,可能他们也不会现身相见吧。
聂怀桑见蓝忘机行为举止有些古怪,四处看了一圈,问:“含光君,你在找谁?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吗?哎呀,咱能不能路上说?真的很紧急!”
“走!”
蓝忘机话音未落,抬脚便向山下走去。他知道聂怀桑修为不高,在乱葬岗御剑恐怕不行,所以也没有御剑,只是徒步下山。但是由于心急,步伐快得很。
聂怀桑小跑跟在蓝湛的身后,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我知道你们二人被赤怜送去了其他地方,但是这么久以来,赤怜怎么也没有办法感应到你们,更无法将你们带回来。所以,我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来乱葬岗查看,也会去不夜天悬崖。因为乱葬岗这里是魏兄当年的居所,而不夜天悬崖是你二人离开之所。我在想,如果你们回来了,这两个地方你们是一定会来的……”
“说重点!”蓝忘机冷冰冰的打断了聂怀桑的话。
聂怀桑吞了口口水,继续说:“我大哥在金麟台走火入魔失踪这事你知道吧?”
“嗯。”
“我怀疑此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么多年以来,我和赤怜二人暗中调查,确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并且我在金光瑶的暗室之中,发现了魏兄的手札,上面是失传已久的邪术献舍之术。你知道什么是献舍之术吧?”
“嗯。”
“金老宗主有一私生子莫玄羽,被接回金麟台,这你也知道吧?”
“与魏婴何干?”蓝忘机的耐心就快没了,语气愈加冰冷。
聂怀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大脑飞速运转,该怎么说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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