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休整后,斗妍厅也基本打扫完毕,江澄嘱咐金凌坐在台上主人席,而自己则是坐在了台下首席的位子上。
欧阳宗主刚要开口说不合规矩,欧阳子真立刻拉住了他,对他使了个眼色,欧阳宗主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魏无羡见众人都不说话,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开口道:“今日之事大家想必也都亲眼看见了,没看见的可以请自家孩子好好与你们讲一讲。”他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很好,再没有出头之人。
聂怀桑也站了出来,一改往日那唯唯诺诺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语气沉稳地开口道:“几年前,我大哥在金麟台走火入魔,当众发狂,原本我以为是我大哥修炼不得其法走火入魔,但大哥临离开前以霸下刀指金光瑶,我才觉事情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因为我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刀指之人必定诛杀。于是这些年来我明察暗访,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把她们带上来吧。”
话音落,从厅外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一脸悲戚,面容枯槁。欧阳宗主起身:“金夫人,您这是?”
被唤作金夫人的女子,款款向众人行了一礼,刚一开口,眼泪便流了下来,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她身旁的另一个女子松开了扶着她的手,向前一步,行礼道:“我家小姐情难自已,还是由我来说吧。我叫碧草,是小姐的陪嫁丫鬟……”
随着碧草的讲述,大家知道了令人难以接受的秘密。原来,这金夫人是老金宗主在外留下的风流账,与那金光瑶乃同父异母的亲兄妹。金光瑶为巩固自身地位,在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妹妹之后,还坚持履行婚约,并生下了孩子,又怕孩子长大后异于常人被人诟病,于是亲手杀死了幼子。
在场所有的人内心都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么多年以来,金光瑶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为仙门也做了不少实事,没想到背地里竟是如此禽兽!
“金夫人,恕老夫有一句话不得不讲,此等辛秘,你若不说,无人可知。为何赌上自身名声?莫不是有人威胁于你?”一个家主站了出来。
“我……要替我儿报仇!”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还没大家从震惊中缓过来,另一名面带面纱的女子又上前开口,讲述了是如何在金光瑶和薛洋的授意之下将金老宗主祸害致死的。众人无比唏嘘,一时间斗妍厅乱哄哄的如同菜市场一般。
此时又一位家主站了出来:“这金光瑶杀父杀子,证据确凿,但是赤峰尊之事又与他何干?”
“你的意思是他杀父杀子就不该死了呗?”另一个家主反驳道。
“我并非此意,只是即便是死罪,也不能什么都安在他头上。”
魏无羡气笑了,当年对他,这些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蓝忘机发觉了魏无羡的情绪不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魏无羡回握了蓝忘机,表示自己没事,然后说:“我自有办法。”说罢,走到赤峰尊身旁盘膝坐下,双手覆于赤峰尊太阳穴处,回头对蓝忘机说:“记得唤醒我。”然后闭上了眼睛。
大家互相看了看,这是……共情?
一个家主忍不住站了出来:“含光君,您怎可容许他人使用如此邪术?”
蓝忘机瞥了那个家主一眼,随即避尘出鞘:“正邪与否,自在人心。”
那家主被蓝忘机一句话打发了,十分尴尬,恼羞成怒,甩手便要离开。欧阳宗主忙起身拦住,江澄开了口:“欧阳宗主,不必阻拦,你们也一样,看不过眼的大可自行离开,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仙门诸事,再与尔等无关!”
一些不敢苟同魏无羡做法的人,听了江澄的话,不得不歇了那些小心思,毕竟眼下形势,姑苏蓝氏自不必说,看那含光君,恨不得把夷陵老祖捧在手心上;云梦江氏原本对夷陵老祖恨之入骨,今日一见,恐非如此;清河聂怀桑承了魏无羡大恩,兰陵金氏只剩下金凌这个黄毛小子,等于是他舅舅江澄说了算了。四大家族看来都站在魏无羡这一边,他们要是敢有不同的意见,怕是以后在仙门没有立足之地了。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老实待着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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