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苏以沫看见了,看见一处同苏妙音一模一样的衣群背影,将白日里还趴在她怀中声音软软地叫着,同她撒娇的一只白色小猫。。。。。。第二日便满是血污地淹死在湖里,而苏妙音也在也没有穿过那条裙子。
就像这一次,她的好哥哥,还有顾言庭他们明明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孩子是多么重要,但是他们却可以帮助苏妙音,将她送进青楼被人糟蹋。
她难以想象,如果这一次,她没有跳楼,或者遇见凌陌尘。
她会不会这一次也没有半点改变?
“毒妇么?”苏以沫冷眸与人对视:“既然顾公子与苏大公子都觉得我是毒妇,是我害了苏妙音。那倒不如立案。正巧,陌尘今日正要调查强抢女子与逼良为娼的事情,让他查证,五殿下坐位旁听。看一看我的那位乖巧贴心的好妹妹,是不是被我这个毒妇冤枉了?”
她绝不是故意说来吓唬二人,这一次如果真的要查,那下场,苏家人也是清楚的。
苏老太太率先开口:“以沫,你哥哥也不过是担心妙音,再说你们兄妹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就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这件事情祖母给你做主,家丑,还是莫要外传,不然伤了名声,与你也不好。”
她怎会不知这件事原因究竟如何,只是如果真的追查起来,这源头很可能就不是单单一个哄骗县主的事情了。
这一定是自己那个丞相儿子为了给孙儿孙女铺路。
苏黔之也赶忙吩咐下人去安排,转过身狠心下了决定:“今日大小姐受难回复,明日苏府去感业寺为大小姐祈福。至于二小姐,苏妙音留在府中,抄写女则女训。”
说着,他又看向一旁哪还有人样的顾言庭,“让顾家来领人,记得说明原因,别让人以为使我们苏家人动的手。”
话中明显是将事情尽数推到凌陌尘与苏以沫的身上。
终于,苏家众人松下一口气,纷纷散去,但苏黔之地去感业寺祈福一事倒是令人忍住不留心。
这一天,凌陌尘第一次登门,便让所有人无异于途中一次噩梦。
原本在府中不受重视的大小姐,如今被凌督统与五殿下两人宠爱,在相府内自然也没有人敢明面上寻她的不愉快,这种打破所有计划的插曲,让相府所有人心中都感到万分不悦。
苏家老夫人在走远之后,便拉住苏黔之,二人躲在假山后低声耳语:
“妙音与三皇子的事,你还是应该多上点心。如今世道未定,再则苏以沫那丫头的身份,若是她再知道一二。。。。。。我们苏家就完了。”
苏黔之自然是明白苏老夫人担心的事,之前他去那镇国将军府嫡女叶昭瑛为妻,原本便是为了能借势,谁知那一家子人看不上自己,而且。。。。。。
也是在成婚后,他才知晓,叶昭瑛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与一个他至今不知道是谁的野男人有了夫妻之实。
而且还让他喜当爹,带着绿帽子,在家中时常觉得抬不起头做人。
如今皇宫中,圣上已经年近五旬,但迟迟未有立储之意,他多次觐见也都被当朝驳回。所有人都心知,皇帝心中依旧惦念着早死的太子,但迟迟不立储君,这也让各个皇子党蠢蠢欲动,其中以三皇子为首——三皇子慕承泽的狠,几乎已经到谋逆的地步。其次便是深受皇帝喜欢的五皇子,慕承轩,但他却不曾透露对于皇位争夺的意思。
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去争。。。。。。或是其他?
往院子中走去的路上,苏以沫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她没有看见那个应该在等着她的身影。。。。。。玉娆,她的玉娆呢?
她害怕自己的父亲,和苏妙音会不会对玉娆出手。
走进院中,用锁链紧紧锁住的卧房内依稀传出女子断断续续的闷哼,仿佛是在求救。
苏以沫走上前,就在手要伸出去拉扯锁链的那一刻,一道残影滑下,锁链如同纸糊的一般散落一地。
推开门走了进屋,只见墙角一个女孩被人五花大绑,衣裙上满是补丁。。。。。。哪怕是街边乞丐也不过如此吧?
“玉娆!”苏以沫扑上前,手忙脚乱地为人解开麻绳,两个人歇斯底里地哭着,紧紧抱在一起。仿佛不像是母子,倒更像是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
她用手将玉娆有些凌乱的发丝耳后,轻轻拍打着后背安慰。细声问道:
“玉娆,是谁将你绑在这里?是谁做的?你告诉我。”
玉娆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敢说。
看着她这般,苏以沫很快便已经想到缘由,转过头看着身后已经黑着脸的两个男人。又故作轻松地,捏了捏女孩的鼻子,哄着:“好了,别哭了。你先见过五殿下与凌督统。”
玉娆这时才注意到站在苏以沫身后的二人,她缓缓站起身,躬身问礼:“奴婢玉娆,见过五殿下,见过凌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