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蹲在贵妃榻边,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老夫人把所有小姐都请了,小姐不去,夫人那边怕是要犯难。”
秦酒眼睛从兵书移到丫头的那张无辜的脸上,凤眼微扬,“你是在拿宋夫人威胁我吗?”
“小姐,您真得去,以前老夫人喊您去抄佛经,您虽然抄的很差,但是都是去了的。”以前的秦酒的性格比现在还要难以琢磨,但是只要是有二小姐存在秦酒定然就会去一趟。
现在大小姐回府后,二小姐都没有怎么来看自家小姐了,虽然樱桃觉得自家小姐现在比过去要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二小姐反而不喜欢现在的大小姐。
樱桃喋喋不休,嘴巴说个不停,就是秦酒觉得自己不去的话,她就要说一上午。
放下了手上的兵书,“那便去吧。”
明心堂中,秦君然跪坐在案几前,一步一画地写着,仆妇看着那字就觉得赏心悦目,说不准今年长公主殿下就会看上二小姐的字。
在看向一旁的秦君华撑着下巴发呆,笔尖下都没有写出什么,嬷嬷敲了敲秦君华的桌子,才把她从神游天际喊了回来。
秦酒在秦老夫人面前请安,老夫人对她爱答不理,淡淡地应了一声,只是让嬷嬷带着人进去里屋抄佛经。
秦老夫人看着面色沉稳的秦酒就想起了那天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把她吓个半死的秦酒。
这几天秦酒不来和她请安也好,免得她心有发堵。
秦老夫人问向身边那的仆妇:“这几日秦酒在府外没有做什么幺蛾子吧。”
仆妇道:“奴婢每日都盯着呢,除了昨日大小姐和其他两个小姐出了一趟门置办去庙会的衣裳,其他时候大小姐都在华章阁。”
秦老夫人点点:“也好,不出去惹是生非就好,现在萧卫澜退婚,她的头在京都就该是抬都抬不起来。”
“只不过。”仆妇犹豫道。
“还有什么事?”
“即使昨日君华小姐好像和长孙小姐闹了矛盾,追到乐你府上都被拦在门外。”
秦老夫人不在意:“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的矛盾,算不得数。”
仆妇应声是。
秦酒大大咧咧走到内室抄佛经的时候,只见到暖灯之下,秦君然抄得兢兢业业,秦君华满脸不耐烦,再见到秦酒进来的时候挤眉弄眼:“堂姐,你也来抄佛经啊。”
秦酒在靠着她的案几边坐下,对她嗯了一声,“抄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可抄的,反正长公主也不会看上我的佛经。”秦君华朝着秦酒展示自己的抄了几个字的纸。
一旁的嬷嬷轻声咳嗽一声警告。
秦君华讪讪收回。
因为昨天和长孙妙闹了矛盾,秦君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今天大早上还要来超佛经,要不是自家母亲逼迫着,秦君华定然窝在自己院子里和丫鬟玩乐。
屋子里秦君然安安静静抄着佛经,稍微有点动作就可以听到何况是二人光明正大的聊天。
樱桃在一旁研磨墨水,秦酒拿起笔就开始游龙飞凤地写。
樱桃许久没有见到自己主子的字了,现在看来,秦酒性子改变了,但是根骨是改不了的,那飞鸟一般的字,实在是没什么人可以写得出。
字迹锋芒尽出,比之前几个月的还要张狂不羁。
“小姐,你这字。。。”樱桃委婉地提醒秦酒还是收敛收敛。
“我的字怎么了,还是挺好看的。”秦酒微笑。
其实她会写簪花小楷,裴宴这个文臣没事干就会练字,当初因为秦酒的军情情报写得太差了,被圣上说了一顿,秦酒被迫裴宴捏着手腕练字。
裴宴的字体锋芒尽数收敛,但是不失大气,京都很多女子都会找他的字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