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华今日本不想来大理寺卿府的,但是母亲说,金雀台的案件定然会是大理寺卿审查,所以薛氏一大早就把自己送到长孙妙妙的院子打探消息。
可是长孙妙就是一个女孩子哪里懂得政事。
秦君华将身上的青色披风拢了拢,秦酒离家的时候披在她身上的。
思绪回到了早上。
秦君华在得知自己父亲院子里的消息后,同样一夜没睡。
发呆地坐在院落的亭子里。
知道晨时,秦君华听到秦府外有马车的动机立刻跑了出去,但是看见的是数辆马车从东院行驶出来,几十名一看就是兵将的护卫站在马车一侧。
秦酒没有通知秦府中的其他人她要离开。
但这就是秦酒出行才会出现的阵仗,而且那些凶悍的侍卫一看就是将军府的人。
秦酒缓步从秦府走出,没有秦府的人护送,她周围都是将军府的人,现在所有人都在关心金雀台倒塌和秦寺卿会受到什么责罚。
秦君华站在门口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你来送我?”
秦酒表情明显诧异,没有想到秦君华会得到她要离开的消息得在门口相送。
一个误会,秦君华也不好说不是,只能看着秦酒点头:“堂姐一路平安。”
秦酒抬眼看着她的眼神很柔和,和平时刻薄不同的柔和,是一种对家人才会有的柔和。
晨露深重,微微薄凉,秦君华穿得单薄,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秦酒笑了笑,从孙仪手中拿走披风披到了秦君华后背:“你父亲不会有事情。”
有了秦酒的保证,秦君华那颗被困在笼子的心好似被放了从出来。
秦君华抿了抿干燥的唇道:“谢谢堂姐。”
还记得秦酒眸光温柔:“回去吧,小心风寒。”
虽然秦酒比自己大三岁,但是做事从来不会存有稚气,好似预料到了所有会发生的事情。
从陇右回来后的秦酒就不是之前的秦酒了,秦君华一直这样以为。
目送秦酒上了马车,从窗口朝她招手,示意她回家。
秦君华并还没有离去,而是对着马车内的秦酒挥手再见。
看着离去的马车,秦君华总感觉秦酒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秦府没有人送别,她就在这样的慌乱中离开了,一个人回秦府,此刻有事一个人离开。
“你在想什么!”
长孙妙胳膊肘捧着秦君华,这人怕是被吓呆了,如此之久都没有缓过来。
“我都和你说了不会有事的,我父亲回来后我会和他说的,咱们是手帕交,你别怕。”
长孙妙凑近秦君华抱了抱她,拍着她的后背。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就是这样抱着她安慰她的。
拍着拍着就变成了抚摸:“你这披风料子真不错。”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岔。
秦君华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这是早上我给秦酒送行的时候,她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