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割草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景晏礼和燕新文都割了不少,并且动作麻利。
只有裴源之,动作稍显笨拙。
他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还要干这样的粗活。
倒不是他鄙视这些活,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亲自感受。
割草的时候,裴源之的眼神一直在往景晏礼身上瞟。
反反复复看了好多次。
这强烈的目光让燕新文都没办法忽视。
终于在裴源之第二十三次偷看景晏礼时,他忍不住开口:
“我说裴大公子,你到底在看什么?”
“是我阿晏哥脸上,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有的话你就说出来。”
再看下去,人都要被盯出窟窿眼了。
“嗯……倒也不是,”裴源之割草的动作一顿,“就是觉得他看着不像一般人。”
燕新文点点头:“我觉得你觉得的没错。阿晏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记忆啊?”
“你要是找回记忆了,可别忘了我们。”
“别的我不找你多要,可以的话,希望你能送我一匹马。”
如果能有马,他们以后想去别的地方会方便很多。
比如镇上或者是更远的地方。
燕新文弯腰搁着地上的草,草一割开,一股青草味涌入鼻子。
他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割草这个活,短时间做一会儿并不累,弯腰时间一长就开始难受了。
裴源之割了一会儿,就靠在旁的石头上不动了。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绿色草汁。
“歇会儿吧。”
“我估摸着这些够了。”
如果让他继续割下去,他肯定要喊人来帮忙了。
他是真没想到来一趟村里,居然还要干活。
还不能找人帮忙。
燕新文回头了眼地上放着的草点点头:“的确差不多了,就这样吧,咱们收拾收拾回去吃饭。”
他早就饿了。
三人把放在后面的一堆堆小草抱到一起,先把燕新文背篓里塞满,再将景晏礼拿过的箩筐塞严实。
两个工具都满满当当。
剩下的一堆,景晏礼用镰刀在旁边砍了几根葛藤,将草叶从葛藤打包好。
背上背篓,一手拎一捆。
燕新文挽着箩筐,也用手拎了一捆。
“裴公子,你看你手上是不是还缺点儿什么东西?”
他瞅着地上还剩的那一捆草笑着说。
裴源之无奈的撇了他一眼:“呵,你倒是会使唤人。”
他弯腰拎起最后一捆草,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