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老城主不知道患了什么病了!”
“是啊是啊,那告示上是悬赏琌啊,五百两黄金啊!”
楚芜莜坐在茶馆的角落品着茶,听着每日来这里休息八卦的百姓,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如今青城虽看上去牢固,城主一病,怕是内忧外患,人心惶惶了吧。
“你要揭这告示?”侍卫有些难以置信,这告示挂了几天,除了闹得沸沸扬扬,却没一人敢来揭告示,楚芜莜是第一个。
“我自是有本事,才来揭这告示,耽误了城主的病可不干我的事了。”楚芜莜本就不是来给什么老城主看病的,这城主的儿子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这告示一出,等于在战乱中给青城的百姓一记警钟。
侍卫瘪了瘪嘴,还是不敢违命的将楚芜莜带进了城主府。
“公子,这位姑娘揭了告示。”侍卫将楚芜莜带进了府内后就退了下去,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了什么事,万一这姑娘不行,他也不会在旁边当撒气筒。
“你揭了告示?”男子端起茶吹了吹,茶香四溢。虽没有抬头,但楚芜莜还是感到了这个男人的强大气场,她暗自勾了勾唇,贺子熙,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只是,这一次,你是否还能猜透我的想法?
“小女无忧,略通医术。”楚芜莜并没有行礼,她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而来,本就是救人,哪里能弯腰。
“无忧?哪个无忧。”贺子熙猛地放下了茶杯,抬眸打量起这个女孩,不惊不慌,不卑不亢,是平常女子难得的恬静个淡然,这样的神采怕是那个坠落悬崖的女子没有的,果真她已经死了么?直到现在,他仍旧在怀疑。
“束比驺青色,圆齐玉著头。衰年关鬲冷,味暖并无忧。小小才气让贺公子见笑了。”楚芜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给你十个胆你也不敢猜我是北冥的女皇吧,哪国的皇帝会像自己一样四处奔波,至于,与之前同用一名讳,是楚芜莜经过精心考虑的,如果贺子熙还念着一点故人的救命之恩,那么就凭这个名字,他也会关照她许多。
“家父得一怪病,姑娘若是能医治,在下感激不尽。”虽说是感激,但贺子熙居高临下的样子却让楚芜莜在心里多翻了几个白眼。
“公子最近少食荤腥才是,因为你这里不行。”楚芜莜用指尖抵着贺子熙的丹田,果然,内力紊乱不能集中。
“最近跟人打架了吧,打不过还不跑?”楚芜莜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来了这么久不奉茶就算了吧,还让她站了这么久。这次,她再入青城,已经没了顾虑,自身的架子自然是要抬起来的,否则岂不是让人轻看了去。
“来人,看茶。”贺子熙面无表情,楚芜莜说的对,前些日子不知哪里来的黑衣人进了城主府,本以为是什么小毛贼,令贺子熙惊讶的是黑衣人的内力远在贺子熙之上,虽是奋力相抗,但仍旧受了内伤。
“放心,我以银针通你筋脉不成问题,只是令堂的病…我还想听的仔细一些。”楚芜莜感觉到了清欢的躁动,心下有些不安。
“看病的事来日方长,我还是带无忧姑娘去你的客房吧,有什么需要你就跟管家说,他会给你办好。”贺子熙没有再理会无忧,说完话就径直的走了出去,脚下生风,下盘够稳,能把他打出内伤的究竟是谁?
楚芜莜四下检查了下房间,是很普通的雅阁,别出心裁的放了几盆盆栽,倒也觉得生意盎然。送走了管家后,楚芜莜长舒了口气躺在了床上,唤出了清欢。
“你是在这府中察觉到了什么吗?”楚芜莜抚着清欢的头感到疑惑,清欢很久没有这样躁动过,究竟是察觉到了什么。
清欢转了转眼珠就游走到了盆栽旁边,围着盆栽转来转去的,像是想要告诉楚芜莜什么。
“盆栽…花园?花园里有发现?”
楚芜莜打算明早借口透透气去花园转转,城主府内疑点颇多,贺子熙不是愚昧之人,挂这告示又意欲何为?既然她揭了告示,应该立即让她去给老城主看病才是,那么老城主是死是活就说不定了,贺子熙究竟在搞什么鬼?楚芜莜理不出头绪就不再去想了,可是,贺子熙不是老城主的儿子吗?在权势和利益面前,亲情就这么微不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