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手无碍的!”
李景隆唰的把手收回来。
“你没带手闷子?”老朱瞄了他一眼,撇嘴。
手闷子,就是不分手指的手套。
冬天骑马的时候套在手上,用来抵御风寒。
李景隆心里一慌,“臣归心似箭,回程的时候纵马疾驰,手闷子丢哪儿了都不知道!”
“你手闷子丢了,你带那三百人手闷子都丢了呀?”老爷子又是阴阳两声。
“臣当时哪还顾得上想着这些。。。。”
“你想不到,你身边的亲兵是死人呀?没长脑袋呀?”老朱又是哼哼两声。
“爹。。。。”
朱标在边上听不下去了,开口道,“二丫头手都冻那样了,您老还不依不饶的!”
老朱大怒,“啥叫咱不依不饶。。。。”
“那瞧您说的,好像是二丫头是故意把手冻成那样的!”
“哎哟。。。。。哎呦。。。。。咱发现你现在护着他,比护你儿子还厉害!”
“启禀皇上!”
眼看这爷俩呛呛起来了,李景隆赶紧苦笑道,“人犯已带回,关在了三千营之中,正在严加看管!”
说着,他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封奏章来,郑重的摆在老爷子的御案上。
然后后退一两步,“老爷子,太子爷。。。。这是驸马爷给您二位的密折!”
“嗯?”
朱标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而老朱则是坐在那,一动没动。
“老大。。。”
“儿子在!”
老朱点了一下那奏章,“你看!”
朱标忙拆开信封,唰的一下把奏章展开,刚看了几眼,顿时勃然大怒。
“简直是无法无天!查,严查。。。。。”
“父亲,当务之急必须派遣勋贵老臣,去中都彻查此事!”
“儿子以为信国公魏国公老成持重,可以担当此事!”
“啥事?”老朱看看朱标,“都慌成啥了?你这孩子咋越来越越不稳当呢?”
“中都府库!”
朱标低声,正色道,“丢了铁甲,军弩还有火药。。。。”
“哦。。。。”
本以为会有惊天的震怒,却不想老朱只是拉个长音,哦了一声。
然后眼帘抬起,笑着看了李景隆一眼。
他这一笑,让李景隆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头绝对知道!”
李景隆心中暗道,“他绝对早就知道!甚至这些东西现在在哪,他都一清二楚!”
“父亲,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