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一直闹到凌晨,所有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只有查希尔手下几个警惕高的汉子,端着枪警戒,还赶跑了一头试图过来蹭饭的野猪。
天一亮,“兽哥”第一个起来,揪着胖子“加菲”、“鸡崽儿”和手底下招募来的几个伙计去车行提车。
不久,他们就开回来10辆丰田皮卡,其中有三辆的后兜上还各自装备了一挺ZPU-2高射机枪——是车行老板送给“兽哥”的,里面的弹仓里还压满了子弹。
紧接着,“兽哥”就开始大声招呼所有人起来,收拾东西上车赶路。
众人有的骂骂咧咧赖在地上很久都不肯起来,有的却很兴奋,争先恐后想要上那三辆配备有高射机枪的皮卡。
最后好一通商量下来,查希尔、欧明德和“兽哥”各自分到一辆装备高射机枪的皮卡,其余人只能挤在普通皮卡上。
赵志禄和欧明德以及郑曦熙同坐一辆车,我则和“兽哥”、胖子“加菲”以及“鸡崽儿”挤在一辆车上。
分配已定,装备给养也都被装上了车,车队浩浩荡荡离开了诺力杨夫斯克。
查希尔在最前面引路,车队先是在一片巨大的盆地平原上疾驰,卷起漫天的沙尘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
有一度,我甚至觉得前面查希尔的车消失在了沙尘之中。过了好久,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才意识到它已经在我们的左前方了。
“兽哥”还很兴奋,站在车后兜上,拿着ZPU-2高射机枪不停地朝天瞄准。
“哈哈哈哈,你们说,我能把那只老鹰打下来吗?”“兽哥”叫道。
“拜托,兽哥哥诶。”胖子“加菲”坐在驾驶座上叫道,“那是秃鹫好吗?”
我和“鸡崽儿”挤在副驾驶座上,被颠得屁股疼。我实在忍不住了,叫道:“胖猫,你开车能不能稳点儿?我特么屁股都快被磨破了。”
胖子“加菲”叫道:“对不起嘞,少爷,猫爷我水平有限,能顾得上路不翻车就不错了,你就先委屈一下吧,或者,咱俩换换?”
我还想说什么,猛然间就听到“咚咚咚”一阵枪响,循声扭过头去一看,只见赵志禄正端着高射机枪,冲着半空里扣动班机,高射机枪的枪口吐出橘黄色的火光。
“这枪不赖啊!”赵志禄叫道,“小寡妇,这可比咱在部队里用的89式带劲多了!你看,一梭子打上去,打死那么多鸟!”
欧明德在驾驶座上回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车队就这样奔驰了足足4个小时,中午停下来休息时,我发现四周看不到任何人烟,天空中极偶尔地飞过几只老鹰,或者秃鹫,发出一声声高亢的悲鸣。
再往远处看,能够看到天际尽头有高山的轮廓——这里完全就是不毛之地,距离“忘忧秘境”到底还有多远?
而且,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里经常有小股的气流顶出鼓膜,而且连同郑曦熙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多少有些发紫——这说明这里的海拔已经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