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不知谁家的鸡,照例这么勤快。
天才刚亮起来,曹崇敬就被吵醒。
窗外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感觉上是比昨夜小了很多。
穿戴整齐拉开西屋的门,恰好东屋的门被打开,宜芳揉着眼睛迷糊的走了出来。
“去上厕所?”
“嗯。”
“小心点,下雨了,路滑。”
“哦。”
屋外是雾蒙蒙的雨丝,不用特意打伞的程度。
昨夜阿娘和大妹都起来去抢救麦子去了,估计不会早起了。
曹崇敬进厨房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饭。
红薯干玉米面稀饭,二合面的饼子贴在稀饭锅上。
又剥了半碗蒜,捣成蒜泥。
做饭的时候,曹宜芳从厕所回来又回屋睡觉去了。
曹崇敬也就没有去喊东屋的娘仨起来吃饭。
反正雨也没停,今儿是没活干了,不如多睡一会儿。
自己吃了早饭,剩下的饭还留在锅里,拿了把砍刀,曹崇敬就出门了。
早上做饭的时候,发现灶下的草木灰满了,拿了粪箕就想把草木灰弄到厕所旁边去。
却不想看到的却是漏了个底的粪箕。
家里这个粪箕也有十多年了,由小拇指粗细的柳条编制的。
平日里用来从柴垛那里把柴火弄到厨房灶口,不至于撒的到处都是柴。
也用来清理灶下的草木灰。
虽说叫粪箕,但基本不和粪沾边。
这东西基本的作用和背篓差不多,不过背篓能双肩背着,而粪箕只能挂在一边的肩膀上。
大概是今天没活,时间还早,到外面基本没遇上人。
路过晒谷场的时候,看到晒谷场上昨夜踩出来的杂乱的脚印。
得,这雨停了,场还要重新打,这眼看着是没法再用了。
顺着大路走了不远,就看到德会叔在路边放牛,嘴里吧嗒着旱烟。
“叔,吃了没?这么早来放牛啊?”
“啊!吃了,牵出来吃好点,正农忙呢,有机会可不得让它多歇歇。你干啥去?”
一个大小伙子,拿着砍刀在大路上大步走着,看着还有点吓人。
“我砍点柳条去,家里粪箕坏了,我重新编一个。”
“你还有这手艺呢?”
上了年纪的人会些手工活很正常,这会儿年轻人会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