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萧庭煜不屑冷哼。“一个妾室,也算得上家眷?顾逸之会在乎你?不过是看重你的才能罢了,而你这些才能,都来自于她,不属于你!”
夏筝有些奇怪。
萧庭煜一直称呼她,却不说是她生母。
“无所谓,不管顾逸之在乎你与否,他都救不了你,什么大丈夫不大丈夫的,我从不在乎,你认不认我,都无所谓,反正,你走不了,这辈子,都不要想能再像她一样离开。”越说,萧庭煜越高兴。
夏筝意识到不对,可还没等她开口,后颈就被什么猛敲了一下,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晓了。
再醒来,入目是一片昏暗。
月光从顶上的窗户透进来,勉强能看个大概。
似是一个地牢,阴暗潮湿,却又什么都没有。
夏筝动了动,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往下一看,手上,脚上都被绑了铁环,连接的铁链一直延伸到墙上,用拇指粗的铁钉固定在墙内。
别说她毫无武功,就是武艺高强的人被这么拴着也是反抗不得。
这待遇,比在安阳侯府的时候还要差呢。
“别挣扎,你乖乖听话,主子不会伤害你的。”薛芮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夏筝寻声看过去,薛芮端着托盘从黑暗里走出来。
“这叫不伤害?”夏筝抖了抖铁链,直视着薛芮。
薛芮有些尴尬,把托盘放在夏筝跟前道:“至少不会杀了你。”
“苟且偷生,与死何异?”夏筝一边说,一边端起饭碗。
看她毫不客气的就吃起来,薛芮忍不住问:“你就不怕?”
“怕?怕有用吗?”
也是。
一个弱女子,什么都做不了,怕也改变不了别人要怎么对她。
但她也没想过主子会如此对待夏筝,原以为夏筝是主子的女儿,主子找了她如此多年,必然会好好待她。
可……她也不明白。
“我叫清蕊。”
夏筝顿了一下问:“他给你取的?”
清蕊摇头。
不是萧庭煜取的,那就是花娘的时候的名字了。
“不好听。”
“那什么好听?夏筝不也是别人给你的?还是夏琳?”清蕊反问。
“可愿意叫夏筝,你愿意叫清蕊吗?”
清蕊顿住了。
愿意?
她不愿意,可……
“我没有其他名字。”
“自己取一个呗。”夏筝迅速吃完,放回托盘后身子往后靠,闭眼打哈欠道:“好了,我困了,你走吧。”
清蕊也不再说,只拿起托盘离开。
之后,除了清蕊每日来给夏筝送一日三餐外,萧庭煜隔三岔五也会来。
每次来都会带一套衣服首饰,看着都是有些年份的,但保存得很好,每次都让夏筝换上,然后会坐在地上看着她,一边喝酒,一边说与她生母的事。
拼拼凑凑了几个月后,夏筝大概拼凑出了这两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