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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岗上的月亮大又圆(第2页)

“走,上庄外转转去!”说着话,白玉武伸出手去,吕畅秀把自己那又嫩又柔弱的手放在他手中。两个人紧紧地握住,抬头看看神祇一般的月亮,从河湾转到蜿蜒起伏的土岗上。

吕畅秀惊异地说:“呀,咱俩咋到老白坡了?”

白玉武问:“你害怕不害怕?”

吕畅秀左右看了看说:“我不害怕!你到这儿还害怕哩?”

“我也不害怕!”白玉武说:“你没有听说过,以前的时候吧?那时候,老白坡这儿杀死过好多土匪,还打死过日本鬼子。听老年人说,咱老白坡村,过去有一个叫老白胡的人。他的医术可高,就是为人心术不正。有一年过年,他给黑小群家写对联,上联是:争米争面不蒸馍;下联是:缺油没盐少柴禾。门口的‘出门见喜’,他给人家写成‘出门见鹰,头叨稀脓。’旁边还注一行小字‘谁说是个鳖’。你想过大年哩,谁敢说呀?但后来还是有人忍不住告诉了黑小群。”

吕畅秀气愤地说:“过年不都是想图个吉利嘛,他为啥给人家胡写呀?这个人真坏!那后来咧?”

白玉武说:“他不止这一桩坏事。在庄上,谁若是敢得罪他,或是惹他不高兴,人家有病去找他开药时,他就会加一些毒性特别大的中药。人家一吃,就被毒死了。后来,庄上人们再也忍受不了他的恶行,就联合起来,把他捆绑到老白坡,活活地把他给勒死了。之后,人们怕他的家人认出来,又砍下他的头,在茅草堆里狠烧了烧。”

吕畅秀捂住白玉武的嘴说:“你别往下说了,我真害怕了!”她突然想起来,傍晚从岗上收工回家时,白玉武想问她什么事儿,但他又不说,只是说喝了汤再说。这一出来,看见月亮头,只顾看月亮,说月亮,就走到了老白坡。她便问他:“你不是说想问我事儿的吗?啥事儿呀?”

白玉武低低的笑了一声,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一直凝望着空中的月亮发呆。她摇了摇他,说:“你咋不说话呀?”

白玉武缓缓回过头来,深情地注视着吕畅秀的眼睛。白玉武是背对月亮的,而吕畅秀正好面对月亮,她的两只眼睛在皓月里显得更加水灵动人。

他说:“你有事儿瞒着我!你说,今儿孙朝庆往您家领那个年轻娃儿,他是谁呀?他是哪儿的呀?”

前几天,吕畅秀她爹和吕畅秀她们一家人一起上老白坡去干农活,路上,正好遇见整天给人说媒的孙朝庆。吕畅秀她爹老吕谦便说:“老表啊,你手底下有好头了,也给咱闺女小秀遇一个呀!”

孙朝庆笑眯眯地说:“那咋不中啊!”

本来,老吕谦说的也算是一句路话,没有当真。即使如此,也惹得吕畅秀两顿都没有好好吃饭。一家人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惹住妮儿了。没想到,媒人孙朝庆还真记下了这件事。今天中午时分,他领着一个年轻小伙子,来到老吕谦家。据孙朝庆介绍,小伙子是离老白坡十二里地大李岗的。名叫李朝元,今年二十三了。还是他们村小学的一个老师哩!吃饭的时候,吕畅秀还给他们端了饭菜。

李朝元一见吕畅秀,马上就相中了。在丘陵地带,像吕畅秀这长相,真的很不好找。简单地说,吕畅秀中等个,偏瘦,看上去很有风度。明目皓齿,淡淡的两道眉毛,衬着一双杏核眼。两根不太长的辫子,更显出一个农家女的娇媚。人又落落大方,谈吐自然,不像有的小家子姑娘,忸忸怩怩的,极不自然。孙朝庆暗地里问李朝元怎么样时,李朝元便肯定地说:“孙表叔,只要人家愿意,我没意见。”

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李朝元便走了。孙朝庆便笑着问老吕谦:“老表,就听你一句话了。”

还是吕畅秀她妈会办事,她说:“叫妮儿说吧!”她便去问吕畅秀。

直到吃罢饭,吕畅秀才知道人家是来相亲的。并且,人家已经看上她了。可是,她经常和白玉武在一起,虽说还没有确定关系,可半截庄子的年轻人们都知道他俩的事儿。人家都有人来提媒相亲了,白玉武还无动于衷。他若不来提亲,爹妈咋能会答应呢?待她妈去问她意见时,她噘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心里一直埋怨着白玉武。为啥不上她家来,当着父母的面把他俩的事儿说清?父母也不是那糊涂人,他们想必也不会反对。再说,她是一个姑娘家,和白玉武关系不一般,可那也得走明路啊!背地里偷偷摸摸的,终究不是个事儿。

问了半天,吕畅秀始终不说一句话。孙朝庆也看出来了,他哈哈一笑,说:“没事儿,没事儿!孩儿们脸皮都薄,不好意思说。这事儿也不是急得来的事儿,吕老表,过两天你给我回个话儿,我也好给人家大李岗交待不是?”

吕畅秀说完后,紧接着问白玉武:“你是咋想的啊?你啥时候上俺家去呀?你不好意思直接说,你就不会找个人去跟俺爹他们说?你总不能叫我自己说吧?”

白玉武内心非常凌乱,他一直担心,不管自己去跟吕畅秀她爹妈说,或者找人去说,吕畅秀她爹妈肯定都不会答应。如果一直不去提亲,人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不过,吕畅秀的心还在他身上。就这一点来说,白玉武足以能得到莫大的安慰。他迷惘地注视着老白坡下的村庄,虽然月光如水,但夜色里的村庄,还是那么朦胧而静谧。或许有好些人已经进入梦乡,他们便会乘着月光的驱动,在梦境里自由自在地遨游。梦里会有许多奇异美妙的景象。不过,那都是属于作梦者们自己的。白玉武实在想不出来如何回答吕畅秀,所以,想让他说一个明确的答复,恐怕很难。万一,他央人上吕家提亲,吕家又一口回绝,这不但丢的是他白玉武一个人的脸面,甚至连整个家族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到那时,焉知他不是一个家族的罪人?庄上的笑柄?!

吕畅秀摇着他的臂膀说:“玉武,是死是活,你倒是说话呀!”

白玉武面对吕畅秀,紧握着她的双手说:“秀儿,你给我几天时间,叫我好好想想。我会托人带着厚礼上你家去的。”

吕畅秀满怀希望地说:“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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