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快开始的时候,又簇拥着进来几个年轻人。
温瓷抬眼望去。
中间两个女郎格外显眼。
她们个头差不多,身材也相仿,甚至容貌都有个六七分相似。
但气质截然不同。
前面的女郎穿着青花旗袍,气质端芳。举手投足间,有种长期生长在顺境中滋养出来的明亮自信,又有着书香世家的娴静。
另一个穿着红裙,一看也是娇惯着长大的。
视线微微挑着,盛气凌人。
傅景淮被人拽出去抽烟,柴伊人坐在他的位子上,跟温瓷说小话。
“这俩是施家的姐妹花,施爱媛和施念媛。”
“两人只差了一岁。”
“听我娘说,施家最近也在给她们特色对象。”
“他们家门槛高,挑女婿条件也多,从政的不要,从商的不要,从军的也不要。”
“一轮筛选下来,大半个申城的男人都卡掉了。”
“剩下那一小半儿,还要挑样貌,挑出身,我瞧着她俩比我可难嫁多了。”
温瓷被她逗笑。
回道:“他们是清流之家,有自已的立世原则。”
柴伊人:“我爹也这么说。”
那边,施家姐妹已经落座,不知是不是巧合,姐姐施爱媛朝两人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温瓷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宴席开始前,傅景淮回来了,柴伊人麻溜的回去了自已座位上。
吃饭时,温瓷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她。
扭头又找不到是谁。
傅景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道:“那桌坐的是施家远亲,有你认识的人?”
温瓷:“可能看错了,我去个洗手间。”
傅景淮点头。
温瓷从包厢出来,才走几步,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黎裕坤。
温瓷蹙眉:“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嗓子里哼出一道气声,语气不善:“二少帅夫人刚才看我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温瓷脸瞬间沉了下来。
语气也变冷了:“黎先生谨言慎行。”
男人干笑两声。
那种不达眼底的笑,带着十足的恶趣味,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