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的,没事。”秦舒窈垂首,精致的娇面上染上一丝黯淡,几分苦笑,“前阵子听说他老婆从国外回来了,估计这次应该可以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了。”
秦舒窈有位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小哥哥,地下恋偷偷摸摸谈了三年,最后止于男方家的一纸婚约,甚至连分手都来不及说,再见面时,那位就已经是另一个女士的丈夫了。
十几年的故事,最后只是寥寥几句话,横贯了秦舒窈的整个青春。
空气安静,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还有李阿姨在花园劳作发出的声响。
她们很少谈起这个话题,每次说到最后都是默然,还有无奈。
秦舒窈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面颊,强撑起一点笑,岔开了话题:“别提这个了,采访一下,我的大总裁,新婚就分居的感觉如何?”
“没分居。”沈洛怡言简意赅。
“不是说去出差了吗?”秦舒窈追问。
沈洛怡拨了拨长发,随意整理着领口,思忱着该如何解释她和程砚深之间最近的乱七八糟的公私分明。
手指忽地被秦舒窈攥住,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抬手撩开她的睡衣领口,惊讶地张开红唇:“等一下,我这是发现了什么?”
横在雪白肩头的红色吻痕,一路向下延伸,隐在睡衣之下。
“天啊,你们刚结婚就玩这么大!”秦舒窈眯起眼睛,坏笑地靠近,“你让我瞅瞅,还有哪里有。”
沈洛怡捂着胸口,面上染上几分淡淡的殷红:“别闹,你再扯我衣服,我要叫人了。”
两个人扯来扯去,闹成一团,秦舒窈敏锐地看到她耳后还藏了一枚红印,扬起眉:“我靠,大总裁,结个婚你居然吃这么好,一开始还不愿意结,还好被我劝服了。”
“我简直就是你们幸福婚姻生活的第一功臣!”
“你可一定要好好享受你的性。福生活。”
沈洛怡干笑两声,不想搭话。
如果可以不睡那么晚的话,大概还勉强可以称得上“幸福婚姻生活”。
秦舒窈晚上还有个活动,没多久就离开。沈洛怡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周身疲倦散了大半,吹干长发,正坐在梳妆镜前化妆时,原本这会儿还在辛勤工作中的男人忽地推开了房门,西装笔挺,风度翩翩。
她没回头,从镜子里静静瞧他一眼:“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听李阿姨说,程砚深每天大概都是十点以后才会归家的。
这会儿,还不到五点。
程砚深没回答,缓步向前走,修长身影停在她的身后,俊美的面容半落在阴影中,模糊了轮廓。
大手搭在她的肩头,手心传递着热息,眉眼低敛,蓦地开口:“还疼吗?”
“什么……”沈洛怡忽然反应过来,她咳了一声,只觉得肩膀上压下的他的大手格外发烫,忍不住又咳了一声,“你饿了吗?我们下去吃饭吧。”
其实根本没到晚餐时间,只是她确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
喉间溢出一抹笑音,掌心顺着窈窕的曲线向下移,停在她的细腰间。
下一秒,微一用力,程砚深抱着她的腰翻身坐上她的梳妆台,眸色温润,润着几分笑痕,他又问了句:“还疼吗?”
被他箍住的细腰限制了她所有动作,沈洛怡别开脸,囫囵回道:“不疼不疼。”
面颊却在无形之间红透了。
程砚深的视线停顿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压低的音色中透着意味深长:“可你昨晚说疼,说不要。”
沈洛怡的面色端不住了,手掌格在两人之间,试图扯开一点距离:“程砚深,你这么早回家就为了问我疼不疼?”
“也不是,给你买了药膏,准备回来上药的。”声线中染着几分戏谑,可眸色却一如往常的淡然自若,让她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地准备上药。
明眸掀开,沈洛怡不满地踢过去一脚:“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数吗?”
“就是太有数了。”程砚深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小腿,薄唇弯起淡弧,“程太太这次准备给多少小费,应该可以超过一点五英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