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自己除了那痒痒粉以外,没有任何可以自保的能力。
也不是,还有空间可逃,但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消失不见?
这样恐怕只会招来更多目光。
“等等,肖七。”柳煦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他们可能会设什么埋伏?”
“啊——”此时不远处传来春生的惨叫。
“春生!”柳煦脸色一变,冷静不复存在。
“见机行事。”肖七握紧柳煦的手。
“嗯。”男人的手掌宽厚温暖,柳煦心下安定了许多,“前边是一片树林,小心点。若是对方人多,我可能来不及给你报方位,你若带着我影响施展,可以随时把我放下,我有自保的方法。”
逢林莫入,穷寇莫追。
本就有这样的说法,林子里好设机关埋伏,而对肖七而言,林子里树多,他看不见,此时又没什么风,会很影响他判断,且不好施展暗器。
柳煦紧盯着前方的树林,深吸一口气,若真遇险,就算小小的厢轿空间暴露她也顾不上了。
“说什么傻话。只要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我真有自保方法。”柳煦不知为何喉头一热,说不下去了。
罢了,他若不愿放开她,真遇险,她也能将他拉进厢轿空间。
肖七握着柳煦的手,警惕地走进树林,微风抚过树叶,时不时传来沙沙声,偶尔的虫鸣鸟鸣都让柳煦神经越发紧绷,微凉的秋天,柳煦鼻尖竟沁出细密的汗珠,手心也湿了。
“别怕,有我在。”肖七声音低沉但轻柔。
“嗯。”
渐渐进入林子深处,柳煦照例警惕地看着地面的土有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注意看前方树上有没有肉眼可见的机关等。
一路未见任何陷阱,柳煦也不敢放松警惕,直到她看到春生小小的身躯被倒吊在前方一横着的树枝上,血从他脖子流到脸上,再没入头发,滴到地上。
柳煦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血液瞬间涌入她脑子,眼睛都红了,好在突然之间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目光朝春生周围一看,很快便发现了几个简易的陷阱机关。
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地说了眼前的一幕,最好是把人都收拾完后再去救春生,以免误中陷阱。
但春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时间拖得越长越危险,柳煦有些不抱希望地问:“你能感觉到有几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