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荣王爷不在,谢禹森单枪匹马,而她和肖七两个人,还有黄春花和晃晃在家,而南飞兄妹去镇上还没回来,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把这谢禹森堵了嘴绑了,关到她厢轿空间去,然后所有人立即转移,以免被荣王爷和董县令等人一起联合起来抓他们。
“肖七,我看这谢公子得了失心疯了,不如你把他捉住,我给他诊治一下。”
“煦儿,不用。”肖七向“得了失心疯”的谢禹森投去个同情的眼神,轻轻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谢公子是友非敌。”
啥?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友,谈不上,敌,也谈不上。”谢禹森看向肖七,笑眯眯的,“不过,若再有下次,你在大封国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恐怕要捐些出来才好。”
柳煦看向恢复了自然笑容的笑面虎,不解地看了看肖七,肖七握了握她的手,朝谢禹森道:“既然友谈不上,那我夫妻二人便不送客了。”
谢禹森笑容微滞,复又忧愁自然的笑:“行。”
谢禹森起身,迈步往前走了两步,转过头来:“江月浅,你还记得你九岁时初进皇宫发生的事吗?”
柳煦像看傻子一样看向谢禹森,而他竟然一点也不尴尬,大步往外迈。
其实谢禹森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柳煦脑中关于江月浅的记忆。
她也终恍然大悟,为何初见谢禹森有些面熟的感觉,原来江月浅见过少年时的他。
九岁那年,江立成为大封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中秋时,江夫人带她第一次进了皇宫,参加皇后主办的赏花宴。
皇宫虽大,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也有,但江月浅谨记江夫人的教诲,一直跟在江夫人身边,没有和那些常来皇宫已经熟悉了,展现出活泼一面的女孩们玩耍,只是在她们好奇地看向自己时,回以甜美的笑容。
然而往往很少收到对方同样善意的笑容,往往收获的是一枚枚白眼。
那时她还不知道,江立夫妻有意将她送到皇家为媳。
虽然很听江夫人的话,但人有三急,江夫人和宫里贵人正说话,江月浅便由宫女带路去更衣。
世袭勋贵之家和没有底蕴的皇帝宠臣之间向来关系微妙,有对立,有统一,和谐共处。
而世袭勋贵之家和没有底蕴的皇帝宠臣家眷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微妙了,勋贵之家的女儿看不起宠臣家女儿,认为这是外来者,暴发户,乡巴佬。
于是,都还不怎么懂事,从小被宠着的女孩们设法引开了给江月浅带路的宫女,并说她们会带她回宴席上,等宫女离开后却让江月浅无人可带路。
江月浅在原地等了许久没人来,便凭着记忆往回走。
哪知道后宫好些地方几乎一模一样,江月浅走着走着便迷了路,一路上因为着急,还不小心踩到自己裙摆,摔倒了一次,衣裙脏了,发髻也乱了。
待她走到一片湖边她绝望地确定自己是真迷路了,偏偏一路上竟连半个宫人宫女都没见着,江月浅急得哭了起来,就在这时她遇到了谢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