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在干嘛?”对杜成华,倒是不必多说场面话。
杜成华在电话里认真听了听,梁可这一头能听到有人兴奋的叫喊,夹杂着一两声哨响,他笑道:“在公园和老太太跳广场舞?”
“哎,不该要你猜。我在团训呢。”
“新公司入职?”
“什么入职啊,我当老板来了。”
杜成华有些惊讶,梁可和他都是普通家庭,再怎么努力,也不至于这么快当上老板。而梁可以前拿到的那些奖金和薪资,就算当老板也最多是个个体户。他问道:“什么公司?”
“房地产公司啊?还能是什么公司。”
“你家有矿?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梁可畅快地笑了。简单解释了她的对赌协议。
“对赌啊,那挺好的。”杜成华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并不高兴。他前些天自己也签了对赌协议,但条件却比梁可的苛刻多了。不过,他在对赌协议里能获得的利益极大,条件苛刻很正常;叫他不高兴的事情,是他还没有想到如何在自己的对赌协议中取胜。
毕竟和他对赌的对象,是程老板。
但如果他成功了,他就结结实实地站在高点了。
又聊了两句,梁可道:“那天,我在D城碰上李复来了。”
“李复来?他去你那做什么?”
“寻求扩张呗。G市市场不小,但他也是G省的负责人,其他城市的机会也是要看的吧。”
“你那个城市,小得一塌糊涂,犯得着他去?”
“哎哎,你可别看不起D城啊,这是全国数一数二有钱的县城。”
“那有什么用?你不是说,那个地方人均有房,户均两车?没有增长的潜力,再有钱也没有意义。”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梁可企图说服他,“从另一个角度,李复来都过来了,就证明他重视D城。”
“他能有什么眼光?他要是厉害,就不会被苏明比下去了。”
梁可沉默。
那天和李复来浅谈之后,她回去调查了一下。说是调查,其实也就是想办法问了一下陈嘉孚。
敲李复来车窗玻璃的人,不是陈嘉孚,但她也认识。
居然是鸡哥。
三年前,鸡哥惹了梁嘉为,梁嘉为便三番五次地带人去鸡哥的场子找事,甚至还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打了一场大架,赔了两百多万。鸡哥也不是省油的灯,反过来砸了梁嘉为的工作室,还叫嚣,如果梁嘉为再敢到他那里生事,就要他留下一只手。
梁嘉为的手没有留在鸡哥那里,鸡哥自己就先进去了。
但梁嘉为也没摊着好结果,陈嘉孚料理好鸡哥以后,将他打了个包丢去美国。直到去年才准回来,顺带还拿了个学位。
说回鸡哥。鸡哥进去的理由,是“涉毒”。但后来证据不足,改了别的理由,还是将他关了一年。放出来以后,鸡哥“洗心革面”,却没有“金盆洗手”。进去之前,也许他是个恶人;但牢狱对他就像大学,出来以后,变成了有想法的恶人。他改变了以前的经营思路,低调地经营着他的“商业咨询公司”,积累资本,看准时机,拓展业务。
在房地产发展的这几年里,土地价值不断攀升,鸡哥也看准了这个商机,加入了拍地大军。
他也许不会拍地,但他有办法让别人无法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