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银坠儿轻微晃动了一下,在颈上彰显着存在感,碾过牧驰野的皮肤,激起似有若无的战。栗。
原来银坠儿只是沈致蒙蔽牧驰野的靶子,戴着的表才是沈致真想要的。
牧驰野掩去心底微不可察的失落,还是爽快地解开腕带送给沈致,“满意了?”
沈致翘起嘴角,爱不释手察看新得来的腕表。
沈致眼底的雾气还没有消散干净,鼻尖也有些发红,像是林间穿行的小鹿,懵懵懂懂湿漉漉的。
沈致对着牧驰野讨好地笑了笑,明亮的杏眼冲着牧驰野俏皮眨了眨,如同开战宣告。
下一秒,沈致的手就落在牧驰野脖颈上,牧驰野心中一惊,连忙阻拦。
沈致腕骨伶仃,牧驰野攥着他的手腕根本不敢使劲儿,脆脆糖霜用点力气不是碎在掌心就是会融化成蜜汁在掌心流淌。
沈致在牧驰野炽热的掌心动弹不得,沈致纯净的眸子弯了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牧驰野心脏打起来示警的鼓点,果然不讲章法的沈致伸手去蒙牧驰野的眼。
牧驰野气得发笑,手上用力,把沈致扯在怀里。
办公桌上的腿早已放下,怀里的沈致扑腾,牧驰野了当地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沈致。
地上铺着厚重的毛毯,沈致的双手被牧驰野匀称紧实的腹肌压着,双腿被牧驰野绞得无计可施。
沈致身子软,牧驰野搂着他感觉抱着一团棉絮,也不明白十八九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怎么怀里的沈致这么骨架小,能完完全全嵌他怀里。
沈致平时闹腾的个性,牧驰野总会觉得沈致身上的味道是初晨的阳光,是暖的是甜的。
跟牧驰野想的恰恰相反,沈致的体香是凉的,清幽的,能够使人头脑清醒的,也是这种沁入肺腑的凉意让几乎快要昏迷的牧驰野保持了片刻清醒,在车祸中逃生。
沈致救了他,是他的恩人,牧驰野会纵容沈致的乖张和坏脾气用来回报他,永远记得沈致这个恩人的身份,不会越过这条线。
牧驰野调侃道:“你多大了?打架抠人眼珠,也不怕被笑话,出门可别说认识我,我嫌丢人。”
说完,牧驰野发出沉闷的笑,胸腔小幅度震动,跟他紧密相连的沈致被迫感受牧驰野的笑意。
震得沈致耳膜酥麻,耳垂染上了糜艳的绯红。
“别笑了”,沈致恼羞成怒,制止牧驰野。
牧驰野狠狠揪了揪沈致的鼻子,气道:“得给你找个能治住你的才行,要不然你得上天。”
沈致这性子不适合跟软绵绵的老好人在一块儿,短寿十年也不止。
“我不找别人”,沈致反驳道。
他的炮灰命运终结于跟牧驰野分手后,没有人接盘。
牧驰野眸子蕴含着无尽的深意,沉沉地看了眼沈致,像是劝说像是预告,“我不会一直照顾你,你的后半生会有别人接手。”
沈致对牧驰野的话不屑一顾,翻身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