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林瓷以为庄新城又是挟恩图报,可是庄新城只是拿着皮筋对着她说:“帮我扎个头吧。”
林瓷看了看他受伤的手,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来。
愣了几秒,她认命的接过皮筋。
庄新城见她接过,笑了一下,拿掉了棒球帽。
庄新城的头发很长,拿掉棒球帽之后散落的头发能一直披到肩膀上。
发质很顺,乌黑,比小姑娘的头发还漂亮。
林瓷攥在手里,笑道:“总见你带着帽子,以为你是个光头,没想到你藏了个姑娘辫子。”
庄新城转过头,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林瓷恍惚一下,倒似乎真看见了个姑娘。
庄新城这张脸,说是和付辕驿像,是真像,可说是不像,一点也不像。
付辕驿的脸是棱角分明,戾气横生,很硬气的一张脸。
可庄新城的线条过于柔和,脸也近乎阴柔,妖冶,有些女气。
若说相似,那便是五官相似吧。
林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你说你不会是付辕驿失散多年的弟弟吧,所以才会想着夺走他的一切?”
庄新城闻言一怔,可他已经转过了脸,林瓷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是啊,我就是他亲弟弟,不服他,来夺走一切的。”
林瓷笑了笑:“不,说不定你是妹妹。”
庄新城笑出声来:“我若是妹妹,大概率就没有这个野心了。”
说笑着,林瓷将他乌黑发亮的头发攥着,用皮筋套了两圈,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
“嗯,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林瓷跟庄新城说一声就打算离开。
走了几步,庄新城叫住了她。
“喂,你明天回来吗?”
林瓷想了一下,说道:“你不是要我来给你换药吗?”
“那你可不可以陪我打吊瓶啊?”庄新城趁机得寸进尺。
林瓷思索了一下,可是庄新城的表情实在是太像个小败狗了,她一个心软就答应了下来。
庄新城露出一个笑容,无辜又纯良。
“那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我等你。”
“好。”林瓷朝他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庄新城看着林瓷离开的背影没说话。
可是那眼神活像大灰狼看着到嘴的小白兔。
每天医院里吊瓶是几瓶几瓶的挂,她也是天天换药,怎么伤口还是发炎,甚至溃烂呢?
“奇怪了,你这个伤口。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呢?”再给庄新城换药的时候,林瓷忍不住疑惑了起来。
这句话被庄新城听到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看来今天再划一刀就得算了,往后再划就要露馅了。庄新城想。
“要不换个医院吧,你这个伤口一直这样也不是事儿啊?”林瓷道:“不行,你把主治医生叫过来我问问他。”
“呃……”庄新城有点语塞。
他背靠着地下城和新城组织,跑来医院逼着医生给他开了十几天葡萄糖。
哪有什么主治医生?
再说了这伤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伤口。
他现在上哪给林瓷抓个主治医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