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朝局不稳,凤宁公主的残党还存在国内各个地方,您此去是危险重重啊!”卫子扬苦心劝慰着。
“子扬,朕都知道的,朕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按照你和母后的意愿,一直前行的,如今她已经去了,这国家已经是朕的了,已经是姓剑的了,就让朕任性一回吧!好吗?”
剑南箫目光带着隐忍的复杂和看不透的情愫,卫子扬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不要和我这么说,如果你能说动姨母,那么我毫无疑问。”
“谢谢你子扬。”原本愁绪满脸的剑南箫,此刻已经渐渐的舒缓开来,见此,卫子扬心中也不太清楚了,这到底是一件好事情还是坏事情?
风希宁正准备要休息,忽然自窗户飞进来一样东西,手微微一动,摊开掌心,一个纸团赫然在手心里出现。
她并没有追出去,因为想必既然能从窗户为她送来,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是谁,如此她还是安心的接收比较好。
打开纸条,上面只是区区三个字,却让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只因为上面的三个字:新帝来。
将纸团靠近油灯烧了之后,看着纸团成了灰烬,才用茶水将火熄灭,可是她的心却并没有因为纸团的烧毁而跟着销毁。
她的心反而更加的强烈跳动起来,很强烈,很强烈,强烈到她自己已经无法控制那即将要破出身体的那种感觉。
剑南箫,我以为你会等到我去找你,而现在,你竟然亲自来了,你竟然来了,只要想到这一点,那彻骨心扉的疼痛就已经袭遍全身。
剑南箫,剑南箫,你终于来了。
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么久。
梦里,依旧是她站在血泊中,看着他的剑从母后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她看到母后看着她的眼神,是悲伤的,是惋惜的,还有一丝的担心。
母后说:“宁……宁儿,快跑……快跑。”
而她并没有跑,而是上前一把接住已经摇摇欲坠的母后,失声痛哭:“母后,母后。”
母后伸出已经是满是鲜血的手,附上了她的脸,“宁儿,快……快跑。”随后一口口鲜血犹如从地里冒出来的泉水一般再也止不住了。
她紧紧的抱住母后,然后抬起头愤怒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却又熟悉的男人“剑南箫,如果说父王挡住了你的路,那么母后,她只是一个弱流女子,对于你的宏图霸业,根本挡不了什么你的路,你为何对母后也下此狠手?为什么?为什么?”
他就站在她的对面,手里拿着沾染了她父王母后鲜血的宝剑,那把宝剑,还是父王御赐给他的,可是如今他竟然用了这把宝剑刺向了父王母后。
“为什么?没有因为你的出身,没有因为你的家世而委屈你,反而重用你,而你却恩将仇报,你对得起如此重用你的父王吗?”她咆哮着,她不懂为什么父王如此对待他,他反而是这么报答父王的。
“对不起,我……”
“对不起有用吗?父王母后会回来吗?剑南箫我恨你,我恨你,你毁了我,你毁了,一切都毁了。”
“宁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可是……”
“剑南箫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父王和母后都已经成为了你剑下的亡魂,那么下一刻,就轮到了我是吗?”